327升堂[第1頁/共3頁]
王知州還冇起床,被鼓聲驚醒,非常不悅,喝道,“哪個不開眼的敲鼓,拖下去打頓板子再說。”
東陽靠海,女子膚色偏暗,人一黑,再好的麵貌也難以見天日,以是在漁村花悅容才被村民視為絕色。這麼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站在麵前,知州大人的眼睛都直了,目光緊緊粘在她臉上,一時冇重視聽她說了甚麼?
“閒逛,”花悅容拿出一個紙卷給他,“趁便找人寫了狀紙。”
燕雲恒鬆了一口氣,“本來你在。”
“她冇說,隻執意要見大人。”
燕雲恒在水盆裡淨了手,過來坐下,見隻要茶水冇有酒,問,“本日如何冇有酒?”
花悅容被他如許盯著非常不悅,蹙著眉進步的調子,“大人?”
燕雲恒馬不斷蹄回到堆棧,先去敲花悅容的房門,裡頭冇人回聲,他皺了眉,這麼晚了,如何還冇返來,回身要出去尋,隔壁的門卻開了,花悅容探出頭來,笑意盎盎,“你返來了。”
花悅容眨巴眼,“誰是桃杏?”
——
這話一出來,外頭圍觀人群裡抽氣聲此起彼伏,明顯非常震驚。
王知州揭被下床,丫環立頓時前替他穿衣,捧著水盆伺侯洗漱。
王知州連狀紙都冇翻開,便嘲笑一聲,“哪來的無知女子,胡亂編造,誣告良民,來人,拖下去賞頓板子!”
大夥不約而同愣了下,神采茫然,能傳出這般沉悶幽遠的響聲,是知州府衙門的大鼓。
燕雲恒點了點頭,問她,“本日一早出去,做了甚麼?”
如此架式,如果怯懦之人,早嚇破了膽量,但桃杏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個?她站在公堂上,如秀竹矗立,見知州大人到堂,行了個禮,雙手呈上狀紙,聲音明朗,“大人,我要告杏芳館欺世盜名,坑蒙誘騙,逼良為娼,奸辱打殺!”
“你看看,如果不可,明早再找人寫過。”
燕雲恒本想留她多說會話,看她焦急走,臉上有些悻悻的,曉得她還在為昨晚的事介懷。你濃我濃的時候,花悅容臉皮堪比城牆,現在卻變得非常敏感,提及來是他不好,不該傷了她的心。
侍從站在門口稟報,“大人,是名女子,外頭站滿了看熱烈的百姓,還未升堂就賞板子,恐怕於大人名聲有損。”
“挺好,明日給桃杏,讓她拿著去敲鼓。”
燕雲恒勾了嘴角,也是,這麼個膽小包天的主,身為公主,又做過皇後,另有甚麼是她怕的?
王知州倒也不急,慢條斯理吃了早餐,又喝了一盞茶,才負動手踱到前堂。
事情一談好,燕雲恒便想分開,花悅容一早出門,到現在也冇動靜,他有些不放心。隻是怕管事狐疑,還是耐著性子待夠了時候才走。
辰時是大街上最熱烈的時侯,早點攤子還充公,酒樓茶館也開了張,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呼喊買賣的,碰到熟人打號召的,敲鑼打鼓賣藝的……一片鼓譟喧鬨中,幾聲的鼓響傳入大師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