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誰讓老百姓活，咱們就擁戴誰[第1頁/共3頁]

花悅容點點頭，又問，“西泠百姓不恨廣平帝麼？當年但是他帶人滅了西泠，殺了很多西泠將士。”

“上京甚麼樣，我還冇去過呢。”

“誰說不是呢，”另一桌的門客道，“法器與丹藥但是個無底洞，瞧瞧西都城裡那些大巫士，哪家不是祖上有積蔭，家中有財產。彆的大巫士行巫術，還能賺取銀兩。西泠王從不為彆人行巫術，再說他的身份擺在那，誰敢請他？以是就隻要進項，冇有進項，不搜刮百姓，他哪來的銀錢修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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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疇前西都城裡討餬口可難呐，”小伴計一邊替她們擺醬碟，一邊道，“朝廷捐稅重，百姓被壓得直不起腰，像我們如許的小買賣，起早貪黑的乾上一個月，賺的錢都讓朝廷拿走了。”

“對，從上京來。”

“你那馬太慢了，如許跑，猴年馬月纔到西泠，飛雪帶著咱倆都比你的馬跑得快。”

花悅容被說中，臉微紅，嘴硬道，“我儘管找母親，那裡有閒心管他。”

散了席，國師回到六角塔，卻見薑雲裳在屋裡等他。

小伴計端著屜籠上來，聽到這話，搭訕道，“蜜斯是從上京來？”

風梓一眼看破她，“蜜斯不是怕被王抓歸去，是怕皇，燕公子打敗仗。”

“西京也就這兩年纔好一些，疇前可不是如許。”

騎著飛雪一起西去，山嶽險要，風景娟秀。飛雪老馬識途，認出是回故裡的路，非常歡暢，在無人的山路上跑起來像風一樣快，風梓被遠遠的拋在背麵，急得大喊，“等等我，蜜斯，慢一點……”

“同西京差未幾，或許更大一些。”

動靜傳回宮裡，燕雲晟和莊太後皆是大喜，國師內心也鬆了一口氣，莊少磊雖心存疑慮，到底還是聽了莊太後的話，隻要撤除燕雲恒，背麵的路就好走多了。

“得派人去找。”

“不必，”國師鬆了手，在椅子上坐下來，“她應當是南下了，不難找。外頭險惡，你一個女人家出去，王不放心。”頓了下，又道，“你是我養大的，在王內心，你同公主是一樣的。”

花悅容小時候不在西京住，對這裡不熟諳，四週轉了轉，轉累了，在一家賣包子的攤上歇腳，趁便要了兩籠湯包填肚子。

包子鋪的老闆接茬道，“疇前這話不敢說，現在不怕了，說到底，老百姓就盼個活頭，管他誰當天子，誰讓老蒼餬口，我們就推戴誰。”

“咱倆都是女人，身子不沉，飛雪受得住。”花悅容頓了下，“如何不趕時候，得快些到西泠，萬一讓王的人抓歸去，不白跑一趟麼？”

莊太後的密信收回去不過三日，南邊就有了動靜，莊少磊終究攻城了。

花悅容跑一陣停一陣，到了鎮上，她把風梓的坐騎賣了換成打尖住店的錢，風梓問，“賣了我的馬，明日上路，我騎甚麼呀？”

“越來越像了，”國師喃喃自語，很有幾分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