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驚魂出城闕[第1頁/共3頁]

一個身影影子般呈現在視窗，抬高聲音回道：“臣在，君上有何叮嚀？”

“家中有事，君上令我先行護送公主和夫人歸去。”莫離柔聲在千問耳旁道，“公主驚駭嗎？”

“天子夜召大宗伯召虎、太史伯陽父、太宰仲山甫商討紅衣小兒歌謠之事，厥後薑後入宮，也參與到了商討當中……”

侍衛上前一步，伸手道：“可有兵符？”

夫人嚴峻地問道：“如何辦？”

莫離俄然計上心來，在地上摸了兩把泥灰抹在三人臉上，道聲獲咎，拉著夫人緊跟著跑向城門。

莫離嘲笑：“戔戔兩人一童，用得著兵符？你若不信，大可隨我回宮麵見天子，若貽誤機會走了妖女，我看你如何擔待！”

抬眼看看麵帶錯愕的母親，又看到常日緊跟在父切身邊保衛的莫離，竟非常懂事地冇有抽泣，反輕聲道：“母親，我們為甚麼在這裡啊？”

夫人前麵跟上來欣喜：“君上不必擔憂，我申國冇有任何僭禮之處，天子若憑千問兩句話就見怪，隻怕也難以服眾。再說複征薑戎之事，還要靠你和各諸侯大力互助，我想該不會過分難為我們。”

倉促喬裝打扮以後，莫離將熟睡的千問抱在懷裡，跟夫人悄悄從後院分開了凝翠閣，一起盤跚從巷子和窄巷裡穿越，終究來到了城門口。

千問還冇來得及答覆，又一隊馬隊吼怒而來，此次倒是身著便裝，一樣持著兵符喝道：“奉天子令，前去各家各戶暗訪妖女蹤跡，各處均不得禁止。”

門口侍衛當即讓開，讓這隊馬隊出了城門。

“譭棄弓弩，嚴令買賣，丟棄女嬰……這……想不到天子對歌謠之事竟如此在乎。”低頭看了眼熟睡的千問，倒是對丟棄的女嬰有些憐憫，“唉，小童何罪，竟棄於水中。”

申侯佳耦從輿車下來，有小廝在旁候著道：“君上，申國居處在凝翠閣，已經打掃潔淨，洗漱之物也早備好。小臣就在閣外候著，有甚麼事情固然叮嚀。”

“帶夫人與公主千問連夜分開鎬京，在鎬都城外二十裡山川交叉之處，有我們事前藏下的馬車與糧草。牢記，不管如何，將她們安然送回謝邑。”

莫離擺佈張望一下，輕聲道：“夫人莫慌，我們見機行事。如果城門出不去，我去尋個狗洞，待歸去了謝邑部屬再求懲罰。”

申侯歎口氣：“我計算的不是這個，而是千問這孩子。女子過分聰明，在周廷當中向來不討喜，明日覲見天子，倘若聰明之名傳到各國，長大後如何嫁得出去？”

夫人頓時落下淚來，倉猝上前拉著申侯的手說道：“君上，你這話說得我驚駭，我們不是來勤王的嗎？如何俄然有了性命之危了？”

此時城門處俄然馬蹄聲轟鳴，兩隊馬隊俄然從遠處奔馳而來，老遠就朝著城門衛兵大喊：“奉天子命出城搜尋妖女，快快翻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