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共5頁]

虞縣令見謝四爺茫然無知，哈哈一笑，“晚鴻兄，自從客歲初冬之季慈聖太後駕崩，魏國公府在都城但是陣容日隆。”魏國公府，是徐皇後的孃家。

當明天子一貫是聖明天子，極勤政愛民的，犯不上包庇小舅子。

“這可屬於宮中嬪婦之事？”憨都督認死理，隻問這一句話。

倒也未曾遭到追捕清理。啟事很好笑，先帝愛財愛到甚麼程度呢？連委任官員都不肯，為了省俸祿。當年掛印逃脫的官員多了，先帝並未曾究查一個。

東昌侯世子張雱出身龐大。他雖人在東昌侯府，是東昌侯沈邁的義子，倒是靖寧侯嶽培的親生子，和嶽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四太太的堂姐是張雱的嫂嫂，對他的趣事天然知之甚詳。

這，是人之常情吧？謝四爺神態自如，“魏國公府建國功臣，世人敬佩。”既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府，又是後族外戚，天然是鮮花招錦、烈火烹油，那也冇甚麼。

謝四爺笑笑，冇接話。這就是都城的新奇事？說來平平無奇。哪朝哪代冇有仗勢欺人的皇親國戚，驚駭他、躲著他走的大有人在，可生性傲岸不畏強權的人天然也有，一腔勢血的人天然也有。撞上了，是徐朗這國舅爺不利。

謝四爺看虞縣令的神情，便知他說到了要緊處所，忙又續上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自此以後謝四爺倒留意每天看邸報。約半個月以後，“都城新奇事”成果出來了：東昌侯沈邁奪爵毀券，發覆客籍閉門思過。

虞縣令大為對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徐家天然不能善罷乾休，到順天府報案，到宮中鳴冤。徐皇後痛心胞弟慘死，素服至勤政殿，長跪不起，懇請皇上緝拿凶手歸案。”

後宮本來倒還安靜。曆代後妃大多是低品級小官吏之女，乃至是明淨布衣之女，是以外戚後族隻享有爵位虛銜，並不領實差。後妃冇有孃家做背景，也隻能在後宮中循分守已渡日。

自從泰始三年，魏國公府嫡長女以“元後之禮”被迎入宮中，後宮也是暗濤澎湃。徐皇後先是生下安慶公主，繼而生下九皇子，天子有了嫡子嫡女，少不了一再賞封徐家。

做兒子的要孝敬爹，任是誰也說不出甚麼。比如謝家，謝四爺這季子在家中悠遊渡日，他三個哥哥若見了他都是滿口伸謝，感激他在家中孝敬伴隨父母親大人。

出了性命？謝四爺心神一凜。若隻是打傷，拚著被天子斥責、罰俸、乃至削爵，究竟性命老是無礙的。可徐朗死了，性命關天，這很有幾分俠義心腸的東昌侯，怕是大禍臨頭了。皇後的親弟弟，皇子的遠親孃舅，哪能白死。

徐朗做的事天然是傷天害理，可顧忌到他的身份，多少人對他忍氣吞聲。不為彆的，天朝最大的是甚麼？皇權，天子，皇家。徐朗再不濟，他姐姐是皇宮中的女仆人，誰吃飽了撐著給自家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