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頁/共4頁]

謝流年伸手護住崇高的頭顱，瞪了他一眼，“我去過！”你又不是我，你如何曉得我冇去過。

“你大哥自小疼你。”謝老太太眼角有些潮濕，“親手替你裁紙，親手替你磨墨，手把手教你學寫字。他若見到你，必然歡暢。”人在病中，最是馳念親人。玉郎去了，大郎許是會好了，也說不定。

謝大爺和謝四爺含淚對視好久，倒也不至於放聲大哭。等他們兄弟二人看夠了，世人方纔廝見施禮。謝流年甜甜叫著“大伯母”“大嫂嫂”“大姐姐”，得了三份見麵禮，都很厚重。

大太太是位端莊斑斕的中年女子，也跟著紅了眼圈兒。她身邊侍立著大兒媳婦和大女兒，謝鬆年的老婆沐氏，和大蜜斯謝豐年。

“國子監是個好處所。”謝流年很恭維的點頭獎飾。謝流年這大俗人宿世還旅遊過國子監呢，陳腐的國子監街，高大的槐樹，到處都是文明氣味。

謝豐年站在大太太身邊，一眼看疇昔就曉得這是一對母女。她和大太太生的極像，都是麵如美玉，眼如秋水。穿戴秋香色宮花緞褙子，月白長裙，悄悄站在那邊，像夏季淩晨帶露的荷花般清麗。

第二天安息休整，不出門，不拜客。第三天，謝四爺要帶後代拜訪韓府，“能見到外祖父外祖母了！”謝延年一臉鎮靜。

她一起上先是感覺好玩，漸漸的撅起小嘴，整天坐在馬車上，煩都煩死了！謝四爺跟何離輪換著抱她哄她，或是講些妙聞逸聞，或是講些小笑話，日子纔不那麼難過。

沐氏才進門不久，還是新婦身份。穿戴大紅滿繡牡丹花草蜀錦長褙子，寬幅錦緞長裙，淡掃娥眉，薄施脂粉，端倪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婉。

馬車緩緩駛到了鳴玉坊。謝家祖宅是一幢五進宅院，很清幽，謝流年不經意昂首，瞥見一株柿子樹上掛著累累果實。“每日一蘋果，不如每日一柿子”，謝流年看著光彩素淨誘人的柿子，心境莫名愉悅。

謝棠年神采如常。他長的像謝四爺，性子也像謝四爺。謝流年坐在椅子上裝病，“我肚子疼。”“我頭疼。”多難堪呀，去了要見一堆跟本身冇有血緣乾係的人，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世人行裝皆已齊備,路程卻被兩件事遲誤了：先是京中終究有了複書，“……愚兄舊疾複發，甚痛苦……四弟速至京師為盼……”謝大爺為人端凝慎重，長年埋頭案牘當中，“久坐成痣”，久治不愈。這回謝大爺舊疾複發有些嚴峻,大太太不免慌了心神，連複書也不及寫，以是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才驚覺，快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