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瀟瀟的嘴角流血了,可她並不在乎。她扭頭望向逼近的麥珂,後者又種下了一棵樹,並順手從樹上拔下了灰紅色的長槍。
“我隻是不太風俗……”滕雲深解釋道,“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幫忙,我卻直到現在都還不曉得你的名字。”
他重新把半個身材埋進了影子裡。暗中的質地如同熔化的瀝青,濕答答地滴了一起,延長到了江瀟瀟的腳下。
滕雲深伸手去觸碰影子。那就彷彿把手伸進淺淺的水潭裡。影子是涼的,而他稍稍伸展指頭,就能夠碰到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