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匪頭[第3頁/共4頁]

“爸爸啥時候返來啊。”

村裡人都曉得這是個凶暴貨，不能惹。

她爸媽忙，冇空拘管，讓王幺婆幫手看。王幺婆又是個老胡塗的人，那裡看得住她？整天就是跟村裡那幫孩子瞎玩。她也不愛讀書，一起玩的阿誰大壯，也是個惡棍不學好的，每天哄著程程跟他逃學，村裡到處去找吃的。打人家的梨，偷人家的黃瓜，攆雞打狗，冇啥好事不乾的。村裡的狗見了她都怕，夾著尾巴溜。至於學習，哪還記得那回事，期中測驗就考了個十幾分。

本來，唐彥華在家的時候，另有點哥哥的模樣，放學帶她去撿柴、打豬草啥的，幫爸媽乾乾活。唐彥華一走，這些事早就忘到屁股背麵了。大壯那小子向來不乾活，程程啥都跟他學，也不乾活。每天在外頭野跑，到入夜都不肯回家。

“那你媽是好人。”

過了幾天，村上小學也開學，唐懷錦兩口兒給程程報了名，讓她去村裡讀書。

小孩子長得快，不過一年多，程程就大變樣了。麵龐倒冇變，還是個圓臉兒，黑珠子眼睛。人模樣長大很多，不哭鼻子了，走路也不像鴨子了，跑起來兩腿翻車輪似的。剽悍的本性也顯出來了。

程程本來希冀哥不返來，媽能早點返來，成果媽也不返來，還讓她跟王幺婆睡覺，氣的大哭。哭著回了家，爬到石頭上去喊：“哥，你啥時候返來啊。”

“你爸就是好人。”

一天到晚叭叭的，甭管說的有事理冇事理，歸正她不會閒著。記性好，彆人說啥聽一遍就記取了，也不管是好話好話，轉頭就跟大人學，三字經順口溜張嘴就來，不是日這個的媽，就是日阿誰的爹。唐懷錦老婆聽了就叫：“小祖宗，誰教你說的這些！臟話不準跟著學！”程程眨巴眨巴眼睛，還挺聽話，她媽說不能說就不能說，但是轉天又學來了彆的新奇詞，讓人哭笑不得。

她感受又孤傲又驚駭，眼看天就要黑了，但是家裡隻要本身一小我。程程哭的眼淚都乾了，氣得想把唐彥華打一頓。

大壯嘲她：“你哥纔剛去呢，誰曉得他考第幾呀。”

程程大聲反對說：“我爸不是好人！”

大師捉了個好大的螃蟹，嘰嘰喳喳圍著賞識，她也跑去圍觀，說：“我哥前次也捉了個好大的螃蟹，比這個個頭還大。”

她去地裡，找到她媽，她媽又正在忙。一群婦女正割稻子，打穀機霹雷隆響著，她媽見了她就皺眉：“你咋跑來了，快回家去。太陽這麼大，一會曬中暑了。”

大壯本來想帶程程玩，但是不久以後發明這丫頭討厭，太喜好誇耀。

王幺婆正到處找她呢，在村口遇見她一小我，低著腦袋悻悻的，一句話不說，像受了甚麼委曲似的。王幺婆也不問啟事，抓動手把她拽回家：“出來玩也不跟奶奶說一聲，看把奶奶擔憂的。從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