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童年記事－2[第2頁/共5頁]

聽了這句話，兩人溫馨下來，朝她瞅著。

又是個陰沉的日子，長空高遠，淡雲悠悠。山坡間的竹林隨陣勢起伏，輕風過處碧浪搖擺。透過竹林能瞥見小塊梯田，晚稻已經割完，田邊堆著稻梗。不種稻的人家多數種著茶樹，一片濃烈的青綠色。日色西偏，農夫皆已回家，四下沉寂。小明和小義此時正沿著蜿蜒的小道翻過山坡。

“‘桑園劍法’，好。真好！又有來源又好聽。就叫它吧！”小義歡暢地坐了起來，手舞足蹈道：“將來做了大俠，就用這劍法名揚天下。”

小明笑道：“你啊，故事聽多了。”

小義點頭，竟當真道：“哎，我說，萬一我們甚麼時候想出來一套劍法，也總得有個名字呀，難保哪天名揚天下也能叫得響。”

一貫平靜孤介的黃先生對這兄弟倆極有好感，約莫因為他們常常去看他，又可巧兩人資質聰明，小小年紀已經識一些詩書，老先生見到他們老是笑容可掬，他們親熱地稱他為“爺爺”。

林老夫有些詫異，道：“先生請講。”

餬口今後起了竄改。這也多虧了春喜的悉心顧問，兄弟倆有了潔淨衣服穿，肚皮也有了保障。春喜挺喜好這兩個小傢夥。他們固然奸刁，不過乾起活來從不草率，一大早就起來幫手掃院子，餵雞，到菜地裡澆水施肥。很快，他們和全村的人都熟絡了。

“你們這麼小，如何會到處流浪呢？太傷害了。”

小明道：“我可冇說這些異想天開的。”

小明咧嘴笑了笑，抬眼瞥見雲雀輕巧地掠過樹梢。

兄弟倆這幾日都是有一頓冇一頓地混，有這麼好的白粥吃，喜不自禁，不約而同地說了聲：“感謝姐姐。”然背麵也不抬地吃起來。吃完飯，三人聊了起來。

“這……”婦人麵露難色，“我們家也不餘裕呀，再說……”

“你們叫甚麼名字？”

“哈哈，冇見過。但聽過啊！小時候爹常帶我去聽平話。”小義吹起一片落在他鼻子上的桑葉，“那書裡嗬，說的可都是當代的事情，真事情啊。我最喜好那些大俠客了！飛簷走壁，神通泛博。真想哪天我也拜個高報酬師，然後技藝高強……”

夜晚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東方天涯已現絲絲紅霞，小院裡房門“吱呀”一聲翻開，走出個臉孔清秀的女孩，粗布衫裙，梳著雙髻，手裡拿著一把竹帚。

小義道：“我叫段雲義，他叫丘胤明。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黃先生笑道：“彆急，彆急，待會兒再奉告你們。”

春喜道：“這當然好。你們去讀些書對你們將來大有效處。歸正都住一個村，大師都是一家人。”

林老夫道：“先生有甚麼難事，儘能夠相告，我們多年的鄰居，有甚麼難處，必然極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