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是禍是福－1[第1頁/共5頁]

“哥哥，”小明嚥下一口餅道：“這餅味道真不錯。如果我們等會兒當到了錢，夠的話，就去買一點麪粉，再買一對爐子和鍋，等幾天後嬸嬸與我們彙合了，便能夠開端做買賣了。如許的話，即便你姑姑已經不在開封府，我們也不怕。”

“真的？”

“應當題目不大。”“唉，歸正這一步走得不錯，前麵再看。”春喜背起包裹道，“我們走吧。”

“噢，對了。”春喜一本端莊道：“從現在起，不準叫我姐姐。”

“才這點？”

車上冇有窗，看起來像是運貨的，光芒不好，也看不清甚麼，隻要好些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不會是人吧？小明抬起膝蓋碰了碰，軟軟的，棉花？

瘦管家下了車，和兩個差官在茶攤裡坐下，要了三碗茶，便聊了起來。聽不清他們說些甚麼，隻能模糊抓住幾個詞兒，像：“……桑園村那小丫頭……”

正在這時，耳旁俄然響起了說話聲。小明一下子摒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說話的是個浙江口音，煤渣嗓子，大舌頭，彷彿喝醉了。隻聽那人道：“那，那小孩，咱怎賣？”

春喜悄悄一歎，道：“走吧。”她站起家，“不管如何，坐著是冇有效的。”

“我也想不出彆的。”小明搔了搔頭。

正在渾沌之間，耳畔傳來馬車的聲音，他一下子驚醒過來，鑽進樹叢，藉著火光透過枝椏向路上望去，三小我押著幾輛平板車，沿著與兩個賊相反的方向，朝這邊駛來。近了，車上掛著大燈籠，上書“泉州府”。車上裝著很多東西，彷彿很沉的模樣，三小我都是官差。

可不知怎的，半天還不見小明的蹤跡。“他哪兒去了？”春喜轉過街角，是一遛民居的後牆，窄窄的一條冷巷，連小我影也冇有。“小明――”聲音在牆壁間碰出短短的覆信。“如何搞的？”春喜走進冷巷，左顧右盼，除了幾道凹出來的排水道，就是人家的後門了。走著走著，俄然瞥見小明的包裹敞開下落在牆角邊，前麵便是一處罰岔口，巷子朝兩個方向延伸開去。春喜撿起包裹，內裡的東西原封未動，頓時內心一涼，會不會……

小明估計著，這兩個賊大抵籌辦在昇天過夜，得在他們到之前遛。因而他悄悄地摸起一塊破罐子。冇做過賊就彆做，小明一邊想一邊割著繩索，連綁人都不會，固然繩索繞了好多圈，可剛割開一條縫，用力一轉手腕就全鬆了。他拔出嘴裡塞著的破布，扔到一旁，哼，也不知有多臟。扶著車板悄悄站起來，用手指戳了戳黑黑的車頂，本來是一層厚氈子。如許……有了！這裡有麻袋，小明悄悄將一隻大麻袋推到車尾，幸虧路不好，車輪聲很響。他踩上麻袋，從氈子底下伸出半個腦袋。

春喜接過衣服與鐲子走進裡屋。過了一會兒，隻見她一身男裝打扮走了出來，臉上抹了一點鍋灰，問道：“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