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是禍是福－1[第5頁/共5頁]

踏滅火，摸到路邊，蹲在樹後。車上裝的彷彿是糧食，滿滿四車，各由兩匹馬拉著，緩緩前行。官差們騎著馬，不住地打哈欠，或許怕孤單，三人走在一處，冇人情願單獨墊尾。因而，小明看準機會，遛到最後一輛車尾，扒著車轅坐了上去，鑽到蓋著貨色的氈子上麵躲了起來。靠在鼓鼓的麻袋上，又蓋著氈子，倒也不感覺冷，他眼睛一閉竟然睡著了。

春喜低聲道：“小明，黃先生真短長。那姓秦的真不是個東西。”小明朝茶攤上瞄了幾眼，道：“他們正對著我們也冇看出甚麼，你扮得很像。”

午後約莫一兩個時候，遠瞭望得見蓬壺鎮的木牌坊。

正在這時，耳旁俄然響起了說話聲。小明一下子摒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說話的是個浙江口音，煤渣嗓子，大舌頭，彷彿喝醉了。隻聽那人道：“那，那小孩，咱怎賣？”

“嗯，差未幾了。”小明點點頭。“不過，說話時得粗氣點。”

有力地靠在半截樹樁上發楞，肚子餓極了，甚麼時候天賦亮呢？春喜姐姐不知是否已經有了錢安設下來了。他漸漸地往火堆裡加樹枝：一，二，三，四……數著數著，眼皮發酸，迷含混糊地彷彿要睡去。

“姐姐……”他還是開口了，“我們該解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