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血色黎明－3[第1頁/共6頁]

聽到這裡，小明心中又七上八下起來。明天本身是跟哪一夥人呢？去馬尼拉必定傷害，可跟老王他們又不熟，也一定安然。蠢蠢不安了好一會兒，實在擋不住睏乏，迷含混糊地睡去了。

刀刺出去的時候，小明下認識地閉了閉眼睛，隻感覺刀尖一下子被阻住，再用勁也進步不了。睜眼一看，那刀斜斜地刺在嘍囉的肚子上，彷彿也冇刺進多少。小明馬上僵了，雙手仍舊握著刀，不知如何是好。那嘍囉也呆了一下，繼而大呼一聲，踹出一腳，踢在小明肚子上。那一腳真重，小明捂著肚子跌到地上，呲牙裂嘴間，忽見那嘍囉捂著肚子，又舉刀向他劈來。他強忍住痛，扭腰滾向一邊，卻還是冇躲過刀鋒，背後一涼，隨後扯破的疼痛囊括而來。心中一個動機閃過，莫非要死了？

新月初升的時候，四條船駛入了呂宋島西南的蘇比克海灣。早晨海麵浮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有些悶熱。下帆後船行很慢，好久方纔停靠在一個狹小的灣口裡。兩邊都是數丈來高的崖壁，藤蔓叢生，蟲鳴聲大噪。世人點起火把，穿過樹林，來到幾間茅草屋前。

留下來的共有二十多人，除了林平和他的兩個部下，其他都是鐵岩船上的人手。按林祥說，到那些人的據點，從馬尼拉港口進入主河道以後，沿著馬利基納河往東北，大抵十幾裡的模樣，有個小村落，黑鯊的人就駐紮在那邊，村莊四周都是甘蔗地。林祥又道：“不過，他們領頭的不是黑鯊的大頭兒。”鐵岩點頭道：“是啊。明天比武，我也感覺這夥人氣力普通，說不定這些人是出來做私活的。”

合作結束，世人籌辦安妥以後，便坐在草叢裡歇息。小明固然睏乏，可還是嚴峻得不敢閉眼，好不輕易熬到了半夜時分。屋子裡早就黑燈瞎火了，門口守門的兩個嘍囉也早就睡得天昏地暗。

胡思亂想間，劃子已經遠遠分開了鬨市，河道漸窄，月色昏黃，彷彿冇多久便遠遠瞥見了甘蔗地。在鐵岩的表示下，大師燃燒了火把，摸到岸邊。林祥在前麵帶路，朝甘蔗地另一頭還亮著星星點點幾盞燈火的方向走。在離燈火另有一裡地時停了下來。四周都是一人來高的甘蔗，極好埋冇。林祥低聲道：“大哥，就是那邊。如何辦？”

厥後的景象小明記不清了。

全數安妥後，一行人退回草叢裡。巴隆取出先前籌辦好的醮了火油的弩箭，撲滅箭頭，連扣幾次扳機，刹時，那邊的屋子都著了。火油燒得極快，瞬息間便是火光沖天，屋裡人聲大噪，隻見連續有人從屋裡跑出來，大呼的，找水的，非常慌亂。火勢緩慢伸展，俄然間“轟”地幾聲巨響，埋在屋子四周的火藥紛繁爆炸，慘叫聲四起。就在這時，鐵岩道：“大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