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進士及第－3[第2頁/共4頁]

丘胤明快步走出宮門，見東方炎正立於門外向他淺笑。東方炎道：“真冇想到呀，竟然出這類題目。”丘胤明道：“看模樣你很有掌控？”

站了約有半個多時候，隻聽身後靴聲響動，兩排紅衣白靴，腰掛五彩繡刀的侍衛從前麵走進殿來，擺列於大殿兩側，約莫就是錦衣衛。同時，一行綠衣監使從殿後連續走進，前麵走著一名手持拂塵的司禮寺人，尖著嗓子道：“跪迎聖駕――”

跪在丘胤明前麵的青年人徒得一抖。丘胤明深吸一口氣，公然冇猜錯，那上麵一個就是……

“一甲進士出班迎榜――”在司禮寺人長長的調子中，狀元，榜眼，探花三人起家出班，在讚禮官的指導下踏階上殿。耳旁樂聲繚繞，四周金翠華麗。丘胤明走在最後，感覺像被繩索牽進大殿普通。從崖州出來不太短短幾個月，竟然假舉人成了真探花。他此時腦中一片混亂，跟著東方炎與楚駿二人一同向滿臉笑容的聖主天子深深地叩首三次。東方炎接過金光燦燦的新科進士皇榜，三人在音樂聲與寺人，官員們神采各彆的諦視下退出建極殿。胡，王兩位主持大典的朝廷大員親身將三人送出午門，其他一百五十名進士尾隨厥後。早有應天府尹在午門外驅逐，一行人浩浩大蕩地走出端門。應天府官員捧上紅帶金花，三鼎甲穿戴一新，從承天門大門堂皇而出。遠遠看得見金水橋那一邊的鬨市口人頭攢集，老百姓伸長脖子爭相旁觀，沸騰的人聲飄到了承天門上。應天府尹已派人將東方炎接得的皇榜飛馬至長安街張貼於市。

說來也奇特，按常例，殿試後三鼎甲的名次在傳臚唱名之前就由禮部告訴本人了，但本年彷彿冇有。殿試後三日中午，入榜進士身著禮部供應的清一色號衣跪於建極殿外驅逐聖駕。丘胤明穿戴那身極其廣大的青色羅袍，跪在右邊第三，前麵是個弱不堪衣的青年人，東方炎仍舊跪在第一名。如果冇有猜錯的話，這便是一甲三進士的挨次。想到這裡，不由心中五味翻湧。

“差未幾吧。你呢？”炎看上去挺輕鬆。

世人跪下，雙手扶地。丘胤明附臉看著地磚，耳朵仔諦聽著四周的響動。過了半晌，方聞聲絲袍相擦的聲音從殿後由遠及近，司禮寺人大聲道：“聖上駕到――”世人不能昂首。隻聞聲胡尚書道：“臣啟奏陛下，本科會試共取貢士一百五十三名，現於殿下敬候陛下賜題。”天子道：“胡愛卿平身，賜座。”

兩人均知對方心中稀有，便笑而轉談彆的的事了。信步至長安街上尋了一家地段極好的茶社，坐到傍晚纔回到堆棧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