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初入仕途－2[第3頁/共5頁]

晚間熄燈後，丘胤明悄悄躺在床上，耳邊不時地聞聲樹枝“嗶叭”作響，因而坐起，推開窗戶向外環顧了一會兒。本來這內院裡的數棵龍爪槐年紀久了，老枝龐雜，月光下若磷爪之影映在生有綠苔的地上，颳風時閒逛似有朝氣。或許有人吊死在樹上，加上空房陰沉，鄰裡一傳便成鬨鬼，他不覺得然。這宅子的梁柱門窗都很精美，產業也好，他還是第一次有如許一份像樣的家業。

老頭兒冇摔壞，拉好袍子，對丘胤明道：“感謝，你，好！”圍觀的人們目睹無事，緩緩散去，好些人嘀咕道：“那年青人可真夠大膽……”東方炎對丘胤明道：“我們快走吧，萬一有人認出你來可不好。”這時西域老頭說話了：“哎，年青人，你來。”丘胤明轉頭見老頭兒朝他笑，便道：“白叟家有何事？”老頭伸手從皮袋裡頭撈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握弩機遞給他道：“送給你。”丘胤明推讓道：“舉手之勞，你不消這麼客氣。”老頭嘿嘿一笑道：“這個不貴，送你玩。”說罷將標緻的弓裝進皮袋，嘰裡咕嚕不知講了些甚麼本國話，又向丘胤明說了聲：“真主保佑你。”便搖扭捏擺走了。丘胤明隻好拿著那把弩機與東方炎一道分開了街口。

部下的人調度好了，手頭事件有條不紊，日子垂垂安逸起來，丘胤明這才真的體味到翰林院的無聊。朝廷裡頭管理天下的事輪不到這裡，身在都城，老百姓的甘苦一點也插不上手。一日下午，丘胤明將公事摒擋完後，便邀東方炎一道換上便服到鬨市中漫步。離日落另有一個多時候，街上的小攤販們買賣正紅火。時下恰是陽春三月末，滿街很多賣鮮花，賣鷂子的，花花綠綠讓人目炫狼籍。竹器店裡新貨堆到門外，鐵匠鋪中的鐮刀鏟子，逢到春耕時竟也有鄉間人進城來買。兩人步至一繁鬨的十字街口，隻見一所酒樓門口不遠處，圍了好些人，不時聞聲起鬨聲。兩人獵奇，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