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不相為謀－4[第3頁/共4頁]

食畢，二人信步閒逛到了船埠邊。這時船埠上的商販都散得差未幾了，商船上的風燈跟著緩緩的夜風微微搖擺，月色敞亮，照得水波盈盈。船頭上有三三兩兩的海員在昏黃的燈光下喝酒猜拳，不過隔得遠，岸邊此時非常平靜。二人找了兩個石凳子坐下，段雲義早已等不及，問道：“胤明，現在輪到你說了。我看你不像販馬的。”丘胤明笑笑道：“阿誰是隨口胡說的。還是重新提及吧。”

見他說得歡暢，丘胤明便順著說道：“本來兄弟已然出人頭地。為兄佩服。你說在河南有親戚，是真的？”

七月十五，一場秋雨帶來了絲絲冷氣，馬車駛在回京的路上，丘胤明望著窗外，俄然想起了有為。不知他現在如何，或許已經在中原的某個處所了。

丘胤明有些難堪，隻好道：“實在，我這麼安排，是想會會你。但身為知府，也不好聽任私闖民宅這類的事，何況阿誰販子你我都已經驗過了。我今晚單獨來朱仙鎮，本來就是來等你呈現的。”

段雲義笑道：“這個說來真是老天爺眷顧。五年前，掌門師兄出山雲遊。我師父讓他帶著我出門遊曆一番。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甚麼事都新奇，又年青氣盛，一心想找個機遇顯顯技藝。那日中牟縣外三十多裡地的處所，碰到了一個打抱不平的少年。那少年見有本地的豪紳欺負農夫，便單獨為人出頭。可他技藝不濟，眼看就要被豪紳的仆人們打傷，我便脫手互助。少年為了報答我，請我去家裡過夜。當時天氣晚了，我和掌門便隨少年去了他家裡。到了才曉得那少年竟然是個女孩子打扮的，家裡實在是中牟縣的一個大戶，姓段，也算是個武林世家，且是獨女。她父親得知當日產生的過後便美意接待了我們。說來真巧，他父親瞥見我就說我長得像一個故交。一來二去地聊了大半夜以後才曉得，他竟然是我的親孃舅。”

段雲義臉上迷惑與驚奇交叉，一時裡冇說出話來。這時店小二捧著托盤過來，見二人描述奇特，謹慎問道：“二位？你們的菜來了。有甚麼不周嗎？”

段雲義看了看他，道：“不便利吧。我但是你派衙役去抓的人。”

段雲義勉強地笑了笑，道：“我至今尚且一事無成，有甚麼值得你戀慕的。”丘胤明心中暗歎：小時候爭強好勝的性子公然是一點冇變，恐怕現在比以往更是如此。因而道：“怎能這麼說。你是武當前輩的高徒，天然是武林中的俊彥人物。”段雲義道：“你是讀書人，的確比我會說話。”丘胤明道：“唉，我們多年不見，本該好好慶賀一下纔對。要不明天你來我府衙裡，我的廚師燒的菜挺好。你看，年紀多了，你我都有些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