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情之所起－4[第3頁/共4頁]

祁慕田哈哈笑道：“好不害臊。”

她身著白綢衫，外罩一領象牙色絹絲褙子，長裙席地殷紅似火，兩條泥金絲絛跟著裙襬時隱時現。如雲的烏髮整齊地挽了一個髮髻，發間冇有彆的金飾，隻裝點了幾顆珍珠，卻襯得她的臉格外光彩照人。她端倪深切，表麵和中原女子很分歧，但也不像色目人女子那般高聳。肌膚在燭火映照中透著一層光彩，眼睛一如初度所見那樣神采深蘊。徐行走來，行動文雅，讓人一眼看到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丘胤明當即站了起來，深深作揖，道：“大蜜斯，日前多謝接待。本日得見。三生有幸。”昂首來用心又諦視著她的眼睛。

終此飯局，固然大蜜斯的話很少，但有恒子寧在場，氛圍一向很活潑。談笑間，燭火搖擺，大蜜斯淺笑起來，那眼睛裡的光彩就彷彿深海裡反射出的月光普通。丘胤明的目光很少分開她，可卻一向捕獲不到她的眼神。

三人落座，持續閒談了一會兒。待史頭領告彆出去後，祁慕田問道：“傳聞那天大蜜斯伶仃見了你一會兒，談些甚麼，可否奉告一二？”

祁慕田道：“你姐姐在前麵。不要在這裡混鬨了，快去吧。”

女子對他的諦視無動於衷，雙目微垂，上前來稍稍欠身道：“丘大人，彆來無恙。”

祁慕田放動手中的書，抬開端，滿麵淺笑。丘胤明大步走進門中，拱手道：“祁先生，彆來無恙。”說罷將酒和野味放下，道：“曉得先生喜好這酒，以是又獵了些野味，但願先生笑納。”

丘胤明想起傳說中西海盟和中原武林之間的芥蒂。江湖上恩仇讎殺連綴不竭，誰是誰非，底子說不清楚。祁慕田又道：“這些人，徒有一身技藝，卻不去保國衛家。若我們真的是唯利是圖的小人，為何不收了瓦剌國的重金助他們打擊中原？他們那裡曉得，就是我們幫他們除了瓦剌國的也先。而這些人就曉得爭強鬥狠，一天到晚爭甚麼天下第一的浮名。”

丘胤明道：“先生。我對武林中的事不感興趣。不過既然我已曉得先生是西海盟的人，可否大膽問一句，先生但是眾武林人士所說的殺手頭領？”

聽到‘除瓦剌國也先’幾個詞，丘胤明心頭一震。想起有為曾和他提起過的西北傳聞，莫非是真的？丘胤明想了想，問道：“也先是如何死的？”

大沙鍋已見底，兩瓶酒也喝得精光。恒子寧心對勁足，起家對世人道：“明天真歡暢。時候不早了，再不歸去又要被爹爹罰抄《論語》了。祁伯伯，過幾天我再來。”又對丘胤明笑道：“丘大人，下回我到都城去的時候你可要接待我。”最後對大蜜斯道：“姐姐，我走了。明天說好的，陪我去寺裡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