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歲寒春信－3[第3頁/共4頁]

“我叫‘雨還’，雨水的雨，償還的還。”蜜斯輕聲道。

“兵部尚書於謙大人。就是當年瓦剌國攻城，帶領京師保衛戰，救了百姓的於大人。大人和當今聖上的乾係彷彿很好，可聖上恐怕不久於人間，萬一有變，當年被架空的一乾人定要趁機出頭，更加抨擊。於大人過分剛正，獲咎了很多人，我怕他會遭不測。”

東方麟道：“你曉得嗎？我們瞥見祁慕田了，他帶著兩個美人......”

蜜斯點頭道：“那裡。當時的瓦剌國早已不似當初那樣高低一心。即便也先不死，也冇有能夠再次舉天下之力打擊中原。刺殺他不過是結束了他海內的政權之爭。對於西海盟來講，這些就是餬口手腕罷了。我……也冇有體例。”她輕歎道，“這類日子固然不是凡人過的，可起碼能贍養各路頭領和部下人馬，讓大師相安無事。”

不知不覺二人已走到了翰林院東邊的玉河邊。常日裡平靜的河邊此時也堆積著很多百口出遊的都城百姓。經心打扮的婦人少女們手提花燈相攜走橋卻百病，歡聲笑語迴盪在河麵。孩童們忙著在水邊的劃子埠上放河燈，水麵上燭光盈盈，藉著倒影水中的明月，彷彿漫天星鬥近在麵前。

丘胤明道：“本日一彆，不知何日再能相見。蜜斯可否讓我儘手劄之禮？”

這時恰是最熱烈的時候，販子上花燈繽紛多彩，滿目白綾襖兒，銀蛾雪柳。遠瞭望去正陽門前浩繁少婦爭相摸門釘兒，祈求來年早生貴子。忽而爆仗聲響，火樹銀花噴然四濺，數道焰火騰空而起，空中綻放五色華光。此時不遠處不知是誰撲滅了一多量煙花，頃刻間繁花盛放，青如霜，紫如電，緋如霞，白如雪，照得黑夜如晝，更不足焰紛繁墜下，萬眾抬頭而讚，瞬息身邊萬事皆化作漫天星如雨。

得月樓此時已是座無虛席，丘胤明進門後徑直走上三樓，公然東方兄妹和有為在靠視窗的坐位上談天，桌上已擺了好幾個精美菜肴，另有兩壺暖著的酒。

丘胤明點頭道：“我也如此但願。可還是有不好的預感。”方纔一提瓦剌國，丘胤明又想起了也先遇刺的事，話鋒一轉道：“蜜斯，恕我直言，三年前刺殺也先的是否就是蜜斯？”

丘胤明見她彷彿有些降落，趕緊不再提這事，轉而道：“你在都城也住了些光陰，可還喜好？”

丘胤明冇想到她會這麼說，一笑道：“我如何敢。我另有朋友要去會，本日就此彆過吧。”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快看快看，那邊放焰火啦！”

蜜斯立即側過臉去，望著水中的玉輪道：“大人莫要胡猜。”

恒子寧向她揚了揚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油紙包，道：“你冇和我們去，我給你帶了些返來，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