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奪門之變－1[第2頁/共4頁]

曹吉利點頭，展開早已握於手中的聖旨，大聲讀道：“奉天敕命，天子敕曰：天授聖朝，四方安樂，感乾坤之瑞兆，經社稷而化萬民。景泰一朝，平內亂，撫內憂，令民氣安寧，風調雨順。承先帝之事蹟，開後代之清平。然龍體久病不愈，心不足而力不敷，未能轄製朝中重臣，乃至剋日朝綱動亂。聖意念社稷為重，故此自請退位，還位於上皇。今得悉兵部尚書於謙，吏部尚書王文，聚眾意欲謀立藩王世子，其罪昭然。勒令馬上削職，交大理寺審處。欽此。”

這時已將近五更三點，百官紛繁至玉階之劣等待聖駕。青石地下透上來陣陣陰寒之氣一波一波侵人骨髓。世人跪了好久，大殿仍舊門窗緊閉，隻聞聲四角屋簷上的風鈴偶爾清響。丘胤明掖了掖衣領，眼角餘光瞥向身邊諸人，很多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開端竊保私語起來。莫不是天子的病又重了？

“大膽王文。你乃是於謙的翅膀。有何話說？”天子神采陰沉隧道。

正月十六的深夜，飄飄零零地下起了小雪，都城的大小街道在最後幾縷煙花落下後垂垂歸於沉寂，地上儘是爆仗燈籠碎落的紙屑，在砭骨的北風中紛揚而散。柴管家給丘胤明的書房裡添上了些柴炭，道：“大人，這天真是冷到人骨子裡。你還是早點安息吧。”丘胤明正端坐案前看著一本書，燭台上溢滿了臘。見柴班縮著脖子那模樣，丘胤明道：“你去睡吧。彆凍著了。”柴管家點點頭道：“我已經叫廚房裡頭把雞粥熱著。大人你睡好，明天一大早還要上朝呢。”丘胤明點頭笑了笑。

“予敬！”丘胤明打斷了他的話，道：“為官這麼些時候，你還不明白麼？在朝廷中，權力就是天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自保尚且不能，還說甚麼蔓延公理？”

東方炎道：“我是不明白如何趨炎附勢。丘胤明，我真是看錯你了。”

這時又有一名大臣出班，上前道：“陛下，臣王文有言相奏。”

丘胤明不知如何向他解釋，隻能說道：“予敬，你不明白。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寫如許的奏摺。”

丘胤明昂首看了看前麵的於尚書，也不知本身給他的信是否能夠勸說他早日向天子進諫。時候過得很快，世人紛繁不安起來，向著大殿門口翹首張望。俄然間，大殿內傳出一陣呼噪聲，眾官員大驚，惶然側目，有的乃至站起家來。就在這時，大殿各門傾然頓開，從內裡走出一名緋袍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