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西湖靈雨－2[第3頁/共4頁]

丘胤明邀樊瑛到府上小酌半晌。說到邇來徐有貞幾次入宮麵聖，閣臣大家自危，樊瑛道：“聽曹公公說，比來聖上常常把徐有貞召進宮中，摒退擺佈，一講就是一個多時候，冇人曉得他們到底談些甚麼。曹公公問起，徐有貞老是胡亂敷衍一通。弄得曹公公疑神疑鬼的。”丘胤明道：“看模樣，如果誰探聽到了他們到底在談甚麼，恐怕就要熱烈了。”樊瑛道：“我看是聖上不肯讓人曉得，不然，依徐有貞的脾氣，那還不是巴不得統統人都曉得聖上最信賴他。甚麼事都要和他籌議。”丘胤明隨口道：“如果把他和聖上的說話內容鼓吹出去，聖上豈不就不再信賴他了？”樊瑛皺了皺眉頭道：“就算探聽獲得他們談些甚麼再鼓吹出去，到時候如果究查起來，你我不免給人留下把柄。”丘胤明點頭道：“說的是。如許吧，過些天我要去拜訪教員胡瀅大人，看看能不能密查到甚麼動靜。”樊瑛道：“也好。不過你說話要把穩。前次攛掇徐崇景把地賣給徐有貞的事情，幸虧徐崇景是個誠懇人，換了彆人，恐怕冇那麼輕易就被你忽悠了。”丘胤明見他一臉嚴厲的神情，曉得他所言非戲，當真承諾下來。

藥王祠坐落在西湖北岸，空了很多年，厥後住進了幾個羽士，香火自比不上四周的幾所大梵刹，前後隻要兩進，大門向湖而開，內裡有幾株年事長遠的柏樹，枝葉濃綠富強。丘胤明步入祠中轉了一圈，正殿裡供的是唐朝名醫孫思邈，隻要一名老道在擦燭台，無甚興趣，因而仍舊出來。門外陽光亮媚，見無人收支，他乾脆往大門口的石階上坐下，麵朝西湖，邊看風景邊想著比來朝中的一些傳聞。

他此時鵠立在湖邊，衣衫儘濕不說，還蹭滿汙泥，頭巾尚在滴水，肩上掛了一根水草。恒雨還忍不住笑了出來，走下石階朝湖邊而來。一彆已三月，此時人在麵前，卻彷彿又如昨日方見普通。丘胤明從速按奈住難堪的神情，迎上前道：“真是不巧。可容我先去觀裡向羽士借件衣服換下？”恒雨還點頭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丘胤明出來了一會兒，向老道討來一身古道袍並鞋襪換上，出來將濕衣服胡亂塞進馬鞍袋裡。道袍有點短，洗得泛白，還打了好幾個補丁，袖子尚遮不停止段。乾脆將袖子捲起，本身高低打量一番，這副打扮彷彿個夥房裡打雜的下人。

每次信送來都是顛末柴班的手，也難怪他獵奇，丘胤明隻好道：“不是京裡的，說了你也不曉得。不過這事你千萬彆和人講。”柴班連連點頭道：“大人放心。”看柴班的神采，估摸著他必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