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平地波瀾－2[第1頁/共4頁]

丘胤明展開，見信上寫道：……某日曹公秘潛小監往探之，聞聖上語武功伯曰，曹，石，二人迎駕複位有大功，然二人皆重權在握，雖曉其忠心，仍不免患之，是朕多心乎？武功伯曰，曹，石，分則無患，合則大禍將至，依臣所見，陛下雖暫無憂患，卻不成輕視之。聖上聞言後不語，武功伯觀其沉思狀，遂辭職。曹公急出，藉端邀武功伯小酌……讀罷，丘胤明垂目而思，道：“正南兄意下如何？”樊瑛道：“曹吉利為人陰沉，這些天來冇甚麼風聲，想必是按兵不動，以待機會。不過石亨是個急性子，我看無妨放個動靜給他，就說聖上聽信徐有貞的讒言，思疑他的忠心，到時候這事情一捅破，曹吉利和徐有貞都脫不了乾係。”丘胤明道：“如此看來，速戰為上，那我來草擬一封手劄給石亨。”樊瑛道：“這事千萬要謹慎，毫不能讓彆人曉得。”

丘胤明問道：“如何？”

蒲月月朔一早，隻見侯府一隊人馬批紅掛綠緩緩走入了禦史府。鄰居們紛繁探頭張望，本來是侯府送彩禮的人。石亨辦事利落，既然兩邊皆以談妥，便統統事件按部就班。丘胤明讓柴管家好好地接待世人，本身進書房拿出早已籌辦好的手劄，交與了前來送彩禮的侯府管家。

兩今後的傍晚，丘胤明俄然接到北鎮撫司衙門來人傳信，說樊瑛有要事相商。他曉得樊瑛大抵已經獲得了郭喜的覆信，當即輕騎至北鎮撫司，偏門口有人等待，將他引至內堂，樊瑛已端坐堂中，見他前來，即起家屏退部下，關上門。

和石亨隨便聊了一會兒以後，丘胤明藉端起家，趁便和來赴宴的眾位大臣打個號召。與幾位文臣相互敬酒以後，找到了樊瑛。樊瑛滿麵笑容隧道：“恭喜賢弟。”丘胤明微帶一絲苦笑道：“莫要如此說，我消受不得。”樊瑛道：“我看賢弟彷彿對這樁婚事不太對勁？”丘胤明道：“婚姻之事人之常理，也冇甚麼好計算的。我倒是有件要事與你說。”

丘胤明道：“我猜想，是否能從他那邊探聽動靜。雖說郭公公一貫謹慎，可試想，他和曹公公算來資格相稱，卻一向屈於人下，一定真的心安理得。若以理勸之，再加以利誘，或許能為所動。”

石亨略思，點頭道：“好個一箭雙鵰之計，可宮中儘是曹公公的眼線，要瞞過他探聽，的確有困難。”

祁慕田傳聞他即將巡撫湖北，笑道：“恰好，我們都要去湖北。你到了那邊，說不定還能不時見上幾麵。”丘胤明道：“據我所知，西海盟此去，大抵也是為了清流會吧。”

丘胤明成心避開這個話題，隻道：“伯父放心。我毫不會負你所托。”隨即轉言問道：“本日來了這麼多高朋，如何獨不見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