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清明時節-4[第4頁/共5頁]

進屋熄燈，他假寐少頃，聽四周並無響動，緩慢坐起，移到靠走廊的窗邊，開啟一條小縫，正能瞅見丘允屋子燈火尚在。心中策畫，父親那邊想要去偷聽實在太難，可若不去，又冇彆的門路。正拿捏間，忽見那屋門翻開，張天儀從內裡走了出來，四下探看一番，輕步下樓而去。

丘允眉頭擰得更深，忽將他揪著領子拉近身前，怒斥道：“你來這裡乾甚麼！用心留在江南到現在才返來，你到底是想跟我還是想跟彆人！”

那鐘泉幾分奧秘道：“公子之前身居宦海，必也傳聞過，達官朱紫當中常有服食丹藥，養身益壽的？”丘胤明眼露迷惑，點頭不語。聽鐘泉又道：“嗐，莊主對這些也有興趣。兩三年前，還曾趁著老宗主不在的時候，悄悄請過個羽士來煉丹呢。被二莊主曉得了，不但和他翻臉，還把那羽士打成個殘廢。”

龍紹攢了攢拳頭，無話可說，瞪眼看著他潔淨利落地走了。

正在張天儀進退兩難時，廳門忽開，世人齊看去，隻見丘允立在門中心，皺著眉，微有喜色。張天儀馬上上前見禮道：“我等驚擾了宗師歇息，罪惡罪惡。”

丘胤明轉眼瞥了一眼世人，毫不在乎地笑道：“有何不成？”

丘胤明聽他敘說後，欣喜道：“多數說的是些經謀生存之類，朱莊主剋日精力不好，你對此又不感興趣，也就和父親說了。”忽心生一念，又問：“這幾日，可曾見張天儀有甚麼不軌的行跡？”

丘胤明歪歪倒倒扶門進屋時，餘光瞥見，張天儀正和丘允在廊上細語。

當提到西海盟派人來揚州探查時，杜羽笑道：“早曉得恒靖昭毫不肯善罷甘休，我已發明瞭他們的蹤跡，都是史進忠的人，冇甚麼大不了的。我們不動，他們無可何如，我看都快把他閒出病來了。”

丘胤明回想起那夜交兵，霍仲輝負傷一幕，頓時迷惑重重。

“丘公子，你喝多了。”張天儀神采微變，可已來不及禁止其他人等紛繁向他投來扣問的目光，撫須一笑道：“哪有如許的仙方，我做些藥材買賣罷了，莫要聽人訛傳。”

閒談間，李盛希和鐘泉偶然間向他提起，說龍紹和朱正瑜同門交誼深厚，以往從不吵嘴，在這之前，隻曾為一樁事鬨過反麵，而提及那事，就連老宗主也不曉得。

眼下雖不得其解，但不管他們在運營甚麼，既然知悉那是西海盟派來的使者，徹夜決不能放他們歸去。丘胤明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