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妻弟、姐夫（四）[第4頁/共6頁]

“這簡樸！”謝安還未搭話，已過四旬的老將張棟撫著髯毛老神在在對說道，“我等可傳告全軍，我軍從荊州日夜兼程趕來源陽，承平賊子知我軍趕路怠倦，欲使詐計誘我軍出戰，其智何其短也！――眾將士且深藏氣憤，靜養些許日子，待力量充分，再叫那承平賊軍知我冀州兵氣力！”

[莫非是怕了？]

嘲笑一聲，枯羊手中令旗一搖，批示著麾下一百三十艘戰艦，緩緩朝著橫江水域的周軍水寨壓近。

帳內諸將麵麵相覷，特彆是張棟，畢竟齊植方纔就提示過。而至於謝安，不知為何竟皺了皺眉，招過苟貢細說了幾句，後者連連點頭，隨後緊步分開了帥帳。

[三萬冀州兵皆在船上？而非在陸上營寨？]

“大帥，咱還強攻麼？”偷偷望了眼枯羊的神采，王建躊躇著說道，“要不然，本日在周軍水寨前耀武揚威一陣也就算了。他若出戰，我軍便戰；他若不戰，必然有損於士氣，如此，我軍就算退去，也不算徒勞一場。――回營後叫將士們抓緊製造箭矢，以待來日……”

“既然姐夫不迎戰。那我就隻好步步緊逼了！”

可題目是……

但讓枯羊很有些出乎料想的是，他命令全軍戰船在江麵上擺好陣型足足等了又一個多時候，但是卻涓滴不見周兵有出水寨應戰的意義。

正在暗笑不已的齊植聞言心中竄出一個迷惑，正要細問，忽聽帳彆傳來一聲大喊。

大周景治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枯羊首戰提兵八千、舟船一百三十艘，前去長江水域向周軍搦戰。

見謝安淺笑不語，張棟便曉得本身說中了自家主帥心中設法，撫著髯毛麵色略有些對勁。也難怪，畢竟費國、馬聃、唐皓幾人在冀州兵中的風頭實在太盛，而他張棟曾經好歹也是一方主將，而現在，卻隻能在這些正值丁壯的將領們麾下擔負副將，這讓張棟未免感受有些尷尬。

正因為這份打動的脾氣，固然謝安已向眾將流露過枯羊與他的乾係，但見枯羊這般無禮放肆地在己方水寨外挑釁搦戰，廖立仍然還是冇法節製心中的氣憤，恨不得替自家主帥狠狠經驗一下阿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

枯羊聚精會神地掃視著周兵的水寨，直覺奉告他，他企圖強攻周兵水寨的動機，彷彿偶然中叫他撞破了其姐夫的某些詭計狡計。

不，不對，應當是枯羊身邊的親信大將王建。

確切，周兵又不是瞎子，既然枯羊帶著兵八千、戰船一百三十艘，浩浩大蕩地來到周軍的橫江水寨外，擂鼓的擂鼓、號令的號令，期間更不乏有挑釁、號令，似這般搦戰行動，周軍將士豈會無動於衷？天然會操起兵器、嚴明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