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蓋彌彰[第3頁/共6頁]

[三萬周兵皆在舟船上繁忙著某事，而大將們卻並不在此。換而言之，周兵公然是在籌辦著甚麼……]

“嗬，把穩被那小子所吞麼？”謝安聞言淡淡一笑，隨即點頭說道，“枯羊那小子雖說聰明，不過，終歸是經曆不敷啊……掩耳盜鈴、欲蓋彌彰，其企圖何其明也！――他日水戰比武，我軍必勝！”

謝安猜得涓滴不錯，究竟上。枯羊此番照顧的兵力比他設想的還要少，僅僅兵八千、舟船一百三十艘罷了，並且此中有近百艘皆是小舟，隻要三十來艘兵艦以及寥寥幾艘的樓船，難比周兵連綴不斷的船隊。

麵對著眾將迷惑不解的扣問，枯羊淡淡一笑，說道，“船乃死物，而人是活物！就算我軍當時破鈔沉重代價摧毀周軍的連環船，周軍莫非就不能再造了？――曆陽、橫江四周有的是林木，造船所需木料，涓滴不在話下！”

眯了眯眼睛，枯羊死死望著那一片由十幾艘戰船以及不計其數的粗繩與鐵索所連接的龐然大物。

而苟貢明顯也是看出了謝放心中的真正設法，淺笑著說道，“不愧是小舅爺！――出入我冀州兵橫江水寨如入無人之境……大人可要把穩啊！”最後一句，苟貢用打趣的口氣說的，畢竟，他可不信他所儘忠的主公會一向得勝下去。

而讓苟貢感受有些不測的是，枯羊麾下承平軍那一百三十艘戰船在顛末那連環船的期間，除了叫麾下士卒放箭以外，竟也未曾強行摧毀那連環船，彷彿那隻是一艘最平常、最不起眼的小舟，涓滴不具有摧毀的需求。

“一隊，對準正火線……放箭！”

“那又如何？――就算叫周兵降服了顛簸的船身又如何？”瞥了一眼那將，枯羊輕笑說道，“實話奉告你等也無妨，本帥之以是這幾日不攻橫江周軍水寨，不過便利周兵造連環船……待幾今後於江麵之上的比武，周兵數百艘、上前艘戰船連接於一處，一旦我軍采取火攻、水攻……”

三月尾的江水，仍然是冰寒砭骨，那千餘周兵這一跳。未見得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地被同澤援救起來。滿打滿算，倘若此中能有一半數量的士卒被安然救起。這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事。

“盾手，盾手！”

彷彿是看破了王建的心機，枯羊輕笑說道，“放心吧，我亦看重麾下將士們的傷亡，隻不過，眼下如果退兵，反而顯得是我方得勝，白白滋長周軍士氣，這不好！――待毀去幾艘周軍戰船，我軍再撤不遲！”說著，他的目光下認識地又瞥向了那由數十艘戰船所連接的連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