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隱患[第4頁/共6頁]

金鈴兒聞言慼慼然，沉默不語，畢竟她也是江南人，枯羊的話一語說中她的痛苦，作為受害人的她，直到本日對朝廷也冇有任何好感，乃至是對現在已比較熟諳的李壽、李賢等人，比擬之下，反而是同為江南人的枯羊更加靠近。

枯羊聞言抬開端來，直視著謝安的雙目，正色說道，“此事我方纔就說了……前些日子殺耿南的人，是我，突入大獄寺重牢救走魏虎、衛縐的人，亦是我，與我姐無關……我乃二代天樞神將，抓到了我，充足你向朝廷邀功了！”

在謝安看來，江南人對大周最大的仇恨，在於他們對朝廷的成見，不成否定前代天子李暨確切在江南造下諸多殺孽，但那已是十幾年前的事，在比來七八年裡，朝廷何嘗冇有善待江南諸州諸郡？倘若硬要牽涉到江南另有多少多少人吃不飽，莫非冀京就冇有麼？他刑部尚書謝安在兩年前就差點餓死在冀都城內。

彷彿是猜到了謝安的心機，枯羊抬手打斷了謝安的話，正色說道，“即使梁丘家與公羊家恩仇消解，我亦不會投奔朝廷，正如家姐的歸宿在冀京謝府，我的歸宿，在承平軍……朝廷暴戾，多次將我江南百姓置之水火，金陵一屠，十室九空，冀京官宦人家醉紙醉金迷之時，豈知江南另有餓殍於路？”

“是！——奉求了！”

“我便是你等要尋的六神將，耿南便是死於我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放了我姐！”枯羊在見到謝安的第一時候便道出了他此行前來的目標。

在謝安的目光諦視下，枯羊冷靜地拿過那三塊玉牌，在望著那柄劍沉思了半晌後，昂首望向謝安，用略帶哀告的口氣低聲說道。“十七年前，我公羊家一名忠義的家仆管叔帶著尚在繈褓中的我從金陵逃出來時，曾在書房內拿了我父一柄劍作為信物……”說著，他將那柄劍推到了謝安麵前。

一樣的話，謝安在過後曾找過李賢，也對他說了一遍，李賢總歸是著眼於大局的睿智人物，感覺眼下還不是與承平軍正式開戰的時候，因而便叫季竑交出了屬於他的那塊[天權神將]玉牌，畢竟李賢正視季竑，不亞於謝安正視費國。

“是聽你姐姐說的？”謝安淺笑著問道，算是變相地打掃了金鈴兒心中的猜疑。

因為李賢說的對，江南的隱患，已非是朝廷下撥多少撫卹、改良甚麼政策便能夠竄改，江南人對大周的仇恨，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

ps：再過一兩章，就寫第五卷吧，時候到三年後，謝安暗訪江南，[秦]、[楚]、[韓]三王之亂，承平軍之亂。

正因為如此。對於枯羊一口道破了本身的身份，金鈴兒實在有些獵奇。

歸根到底，他枯羊固然能夠分開，但是伊伊走不了，她已嫁給了謝安，換而言之，她今後免不了要與梁丘舞相處，正因為清楚此事，枯羊願意腸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