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妻弟、姐夫（三）[第3頁/共6頁]

帳內諸將麵麵相覷，唯有謝安、苟貢、費國、馬聃、廖立、秦可兒等心機敏捷之人才明白李賢口中的代價指的究竟是甚麼。

彷彿是重視到了枯羊感喟的行動，王建迷惑問道，“公允……不好麼？”

劉晴明顯是聽出了謝安話中的調侃語氣，餘氣未消般哼了哼，嘰嘰咕咕地說道，“廢話！枯羊又不是傻子，明知冀州軍從荊州一起趕來此橫江，又豈會叫你喘勻了氣再與他廝殺？——他還算是客氣的，發書知會你一聲，換做是我，此營徹夜就屬我劉晴！”

“諾！”王建抱拳領命。

而似這等陽謀，就算謝安與李賢心下並不信賴廣陵會如此等閒地落參軍衡之手，卻也不敢涉險。隻能遵循枯羊所但願的那樣分兵。

“又不是不讓你去對於那伍衡，隻不過是機會未到嘛……不哭不哭……”

“那就不打唄！”謝安輕笑著說道，旋即朝著劉晴眨了眨眼。

除此以外，更有種莫名的悲傷與失落，乃至於明顯是詰責謝安的口氣，但是淚水卻不止地湧了出來。

正在說話間，俄然帳外倉促撩簾走入一人，抱拳說道，“大人，牛渚的承平軍以箭書的體例向我軍送來戰書！”

“哦？就這麼急著奉上戰書？”接過廖立手中那封來自於妻弟枯羊的戰書，謝安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半開打趣似地說道，“坑人王也真是實惠……就不能趁著夜色悄悄遁走麼？——非要正大光亮地在枯羊眼皮底下前去廣陵，恐怕枯羊不曉得我軍已分兵的事是如何著？這下好了，他前腳剛走，人後腳都奉上戰書了。”

當謝安返回橫江，將枯羊用心流露給他的動靜奉告八賢王李賢後，李賢滿臉震驚，那不覺而瞪大的眼睛，讓熟諳他性子的將軍們悄悄咋舌，畢竟似這等惶恐模樣的八賢王殿下常日裡可不甚多見。

“真打？”劉晴愣了愣，猜疑說道，“據我所知，冀州兵應當不長於操船水戰纔對……”

“還能如何辦？”走到帳內桌幾旁，李賢目視行軍圖深思道，“似這等陽謀，就算你我心中澄明，也隻得乖乖遵循謝大人那位好妻弟所但願的那樣……分兵！”

“放心，那伍衡可不是簡簡樸單就會敗亡的傢夥！”說這番話時，謝安不由又想到了數年前的舊事。

眼瞅動手中的戰書，謝安臉上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未完待續。。)

“你……你……你哭甚麼呀！”

想到心中煩躁不安，李賢加快了來回在帳內踱步的速率。

眾所周知，年前李賢為了與秦王李慎以及承平軍劉晴一支開戰，不但集結了冀州軍與大梁軍，更調空了徐州、揚州、青州、河內等處所官府庫藏內的糧草。一旦徐州、揚州的百姓在本年耽擱了春耕，那麼，比及下半年，待各地百姓家中存糧耗儘、本地官府庫藏內獨一的餘糧也耗儘，全部徐州與揚州將會晤臨斷糧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