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世態炎涼[第3頁/共6頁]

“這幾日，冇有甚麼可稟報的麼？”

——大周景治五年蒲月七日，廣陵城西南三十裡處，周軍主營——

墨言，不，劉言邁步走了過來，瞥了一眼伍衡，旋即漫不經心腸打量著伍衡屋內的書畫，慢條斯理地說道，“方纔在走廊過道，得見李平一臉急色……莫非是產生了甚麼大事？”

眼瞅著伍衡驚怒的麵色，承平軍將領李平嚥了嚥唾沫，小聲說道，“末將前來啟稟伍帥，我軍已失了金陵，魏虎將軍亦戰死了，眼下枯羊正帶領金陵軍與牛渚軍敗兵進入廣陵……”

對劉言目光中那奧妙的神采視而不見。伍衡篤定說道，“殿下賢明！——殿下說的不錯，金陵多數是丟了，不過就算如許，臣下還是有實足的信心……”

此時季竑也已明白過來，但還是帶著幾分猜忌幾分迷惑說道。“奇特了，謝大人上一封送來的捷報隻說在橫江大敗枯羊，揮軍逼近牛渚，隻過了數日，謝大人竟已霸占金陵……難以置信！”

“是，殿下！”

“除非？”

西麵而來的捷報，那不就是謝安送來的麼？畢竟李賢的西側隻要謝安那一支軍隊在。

伍衡聞言麵色變了變，躊躇一下，驚奇問道，“殿下如何得知？”

[這傢夥……]

這不，當伍衡得知火線的金陵已然淪陷時，正在小憩的他猛地站了起來，沉聲詰責向他稟告此事的承平軍將領李平。

“末將枯羊，見過十三殿下，見過伍帥！”平複心神，枯羊拱手抱拳向劉言以及伍衡行了一禮，同時心下悄悄迷惑劉言的來意。倒不是說對劉言的印象頗好或者頗差，究竟上二人打仗的機遇幾近冇有，頂多算是見過幾次罷了。

不過最為可惜的，恐怕還是枯羊並未投誠於大周的這件事。

劉言聞言瞥了一眼伍衡，彷彿聽懂了甚麼。

“還是放心等候謝尚書吧……總歸我等的目標隻要拖住伍衡就好！”思前想後了半響，李賢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至於在敵軍眼皮底下來去自如，那恰是馬聃被長孫湘雨看重的處所。

——與此同時——

說來講去，還是領兵將領不敷的題目，畢竟八賢王李賢眼下能夠獨擋一麵的將領實在太完善了，冀州兵大部分的擅戰將領還在謝安麾下。

不過嘛，劉言這位式微皇族後輩彷彿也並不熱中於複辟南唐、乃至是即位成為南唐的天子，自打被伍衡接到承平軍中後，劉言每日吃酒、吟詩、作畫，幾近不插手也不存眷任何承平軍內部的事件，是以，很難設想這位比如隱士般的十三殿下，現在竟然會在伍衡的臥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