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登門（二）[第3頁/共6頁]

說李暨窮兵黷武也好，好大喜功罷了，在他當天子的那些年，李暨前後起兵二十餘次，率中原、河北精銳士卒，親赴疆場，北使烏桓震懾，南叫四夷臣服，西攻羌氏、南擊蠻族，終得安定四海。但為此，亦支出了沉重代價，比如說，東公府梁丘亙的宗子、梁丘舞的伯父、東鎮侯梁丘恭便病故死在征討烏桓的途中。

“唔，”呂公思忖了一番，淺笑說道，“下月初三……”

而後數日，呂公將擴大南軍士卒的任務交給了呂家期間的家將林震等人，在府上浸心於家計，固然他不想承認，但是究竟上，呂家確切不比以往了，雖說仍然還頂著[四鎮]之一這非常光榮的名號，但是獨子呂帆戰死疆場、而他呂公又兵敗函穀關，這使得呂家的名聲一落千丈，而更糟糕的是，前天子李暨俄然駕崩。

但遺憾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受這個年號所影響，大周弘武年@ 間，誠可謂是一個動亂不安的期間，東北時有北戎烏桓擾境，殺燒劫掠；西北時有羌氏不平管束，聚眾背叛；吳越時有東夷越民反叛，蜀地亦有南蠻兵指大周。

……

“啊，”望著謝安驚詫的神采，呂公苦澀一笑，點頭說道，“老夫不在冀京的這段日子，皆賴婉兒籌劃家業。苦心費心，現在老夫既然回到家中，是故，將叫這孩子安息一段日子，你也看到了。比之當初蕉萃很多……”

呂公搖了點頭，苦笑說道，“[晚到一步]呂公博……記得很多年前，有些功德之徒，將老夫與伯軒比較，戲稱我二人[是戰逢先梁丘亙、晚到一步呂公博]……當時老夫非常不悅，可現在再看看，倒也冇錯，老夫平生做事，老是晚到一步……早前未曾見到帆兒最後一麵，現在，亦未曾見陛下最後一麵……”

“公公，您未曾碰到前去皇陵的送喪儀仗麼？”

固然呂公的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隻如果曉得呂家究竟產生如何的變故的人，都不難瞭解呂公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而與此同期，李暨已與北國公呂崧攻陷金陵，忽聽火線傳訊，言東鎮侯梁丘敬戰死疆場。心下大怒，決然命令。封閉金陵各個城門，叫南軍屠城，凡是家中供有、藏有南唐天子劉生靈位者，不問啟事，當場格殺，乃至於金陵這座江南重城十室九空。乃至於，李暨更叫江南處所官員抓捕承平軍叛黨，抓獲當場格殺，割首級獻於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