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人之將死[第1頁/共6頁]

劉言聞言微微一愣，旋即點頭輕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是戔戔鄙人擅離職守了，天然不好強求月俸……”說著，他不經意地望了一眼還是在坐的伍衡，隨即臉上暴露多少躊躇之色，彷彿在思慮他現在究竟應當分開。還是應當持續呆在這裡。

要真到了那等時候，這可遠比眼下更加不妙！

彷彿是重視到了謝安眼中的不悅，伍衡輕笑著說道，“如何？想脫手了麼？伍某就在這裡，不會躲，更不會逃！”

深深吸了口氣，謝安緩緩搖了點頭。即使他此前對伍衡心存深深恨意，但他亦難以否定，伍衡也確切是一名豪傑。

反觀劉晴與堂內周軍將士們，亦被伍衡這句充滿著滿滿體貼的話驚地目瞪口呆。

“你……很想殺我呢！”

見此，劉晴更加氣憤，怒聲喝道。“為何要出售我等？！為何要見死不救？！為何要將我五萬弟兄都當作棄子丟棄？！”

“要殺我，就要趁早！”飲了一杯酒，伍衡望著劉晴安靜說道。

究竟上。如果冇有謝安的那句話，伍衡理所當然還能安安穩穩地暗藏在北疆，暗藏在燕王李茂身邊。試想，逞強好勝、剛愎自用的李茂，如何是伍衡這個梟雄的敵手？不消想也曉得伍衡必然能將李茂玩得團團轉。

說的也是。倘若伍衡至心想逃脫，在方纔周軍殺入城中時，他的確有機遇逃脫的。

謝安聞言會心，亦朝著李賢與劉言拱了拱手，淺笑說道，“兩位請自便！”

大周景治五年蒲月十五日，淪陷於承平軍的廣陵城終究被周軍攻破。

“……”伍衡端著酒盞的右手微微一顫，但終究，那隻酒盞還是湊到了嘴邊。他，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下。

“莫非伍某有說錯麼？！”重哼一聲，伍衡沉聲說道，“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身為人主，當有傾百萬人而取天下的憬悟！――你劉晴，有麼？”

如此，也難怪伍衡心中深恨謝安，臨走時也不忘給謝安奉上三枚箭矢作為“禮品”。

見劉言主動與本身打號召，謝安臉上的神采和緩了很多。一來是劉言曾化名墨言擔負他謝安的保護，兩人的乾係還不錯。挺聊得來；二來嘛，劉言隻不過是伍衡手中一個身不由己的傀儡罷了，不管他謝安還是身邊的李賢，都不會過於難堪他。

“嘶……”謝安驚地倒抽一口寒氣。

“……”或許是從謝安擔憂的目光中認識到了些甚麼，劉晴眼中的殺機減退了幾分。不過，她還是握住了那柄劍，緩緩朝著伍衡走了疇昔。

“辭職辭職……”輕說了幾句，劉言跟著李賢分開了大堂，不知往那邊去了，還是留下堂中的，除謝安與劉晴外，便隻要典英、鄂奕等將領並兩百周兵。

望著不知為何抽泣得極其短長的劉晴，謝安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