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09）：雲心[第1頁/共3頁]

“不必介懷，老衲覺得此時說來更有興趣，但說無妨……”

“王玉鳳，羅璧……”

“且不作慌，你先說說你所曉得的古真人……”

“阿誰丫環一心救她蜜斯，弟子想她不會編造……”

雲足乃是景山雲字輩弟子當中最末一個，經曆起碼，心眼最實。他本來是個淪落街頭的乞兒小偷，想偷法山的沉香佛珠，第一次脫手就被抓住了。一個六七歲的瘦皮猴，法山都不忍心用力拽他。他兀自不平，因而法山就與他打賭。給他十次機遇，如果偷成了，法山便拜他為師學盜竊，如果不成他得給法山倒夜壺。成果自不消說了，師父收留以後，一向將他視若己出。長大成人，他曉得了感激。總想好好孝敬師父，可一向不知如何才氣得法。這會兒他有點明白了，本來師父最愛聽的還是那些仇家的陳年舊事。

“這得問師父了……”

“男人呢？”

雲足又忍不住問，雲心苦笑著搖點頭。“人家但是標明的火居道人……”

“莫非靈山上的玄壇不是道觀？”

卻說法山上人一聽有關靈山的環境，頓時來了興趣。

“他不結婚了嗎？”

“師父莫非也想究根追底？”雲心悄悄嘲笑，心想甚麼無癡無嗔滿是瞎話。

“開初他並未上表告彆，不告而彆，掛朝服於神武門鹿市，徑出東亭而行，並且奉告隨行擺佈勿令人知。在與朝中老友黃彥話彆之時，後者深知其誌，但還是勸他全禮而退。意義是說：皇上治事甚嚴，不準予臣屬作古怪之事，你如許不辭而彆，恐有忤旨，一旦皇上見怪下來，反而欲速則不達……”

“嗬嗬，師弟剛纔所講，我倒真也不知……”

“這勸得也是，君有君道，臣有臣道，準辭之前，焉能不臣？”雲足一聽，自要擊節讚聲。

“是啊，師兄，我也傳聞陳腐道平生嘉話頻傳，隻是知之甚少，語焉不詳，老是不得方法，難窺全豹。師父讓說你就莫再推搪，權當說給我聽便了……”

至於雲心嘴裡的陳腐道與南嘉是何乾係，且待下回分化。

書接前文，不再反覆。

“無妨無妨！”法山擺擺手，曉得雲心擔憂的是甚麼，又衝他一笑了說：“既然趙家小子已被裹挾去國，一時也是鞭長莫及。且看他日是否有助敵國，再做措置不晚。老衲倒是對你的靈山故事頗感興趣，本日無妨先來理一理……”

“師父？”雲心一看師父已在親手侍弄茶飲，因而強自按捺心機。實在他現在一向顧慮著趙瑜，也不知這一劫會是一個甚麼樣的成果，該不會壞了本身的大事？

雲心一觀點山那麼熱中，也就不好強辭，畢竟這個老衲人，慣常對本身還算言聽計從。隻是看來他也真的老了，這麼點小興趣，竟也如此津津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