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76）：趙瑜[第1頁/共3頁]

“一點不錯……”趙瑜用腳指頭都能設想，趙貴哪怕燒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老伯……”趙瑜的臉上更是發熱，但也被老者不無風趣的話逗得忍俊不住：“還請老伯寬宥晚生冒昧……”

“所謂恭敬不如從命，小哥這回總算能夠落座了吧？”阿誰老者不怒而威，給人的感受就像見到家裡常掛的佛像，寶相慈愛端莊，卻到處透著威儀。

“不錯，聽口音溪生小哥就是震澤一帶的人。敢問溪生小哥本年芳華多少？”

要說這趟出門，趙瑜已經碰到過近似的騷擾，但是每次都有父親或者趙貴替他擋駕。

“不過，若以甘霖回味來比，靈山雨前倒也當得此譽……”

現在雖說是單獨一個，並無伴隨，不過他也重視到為首的這位臉孔慈和，器宇不凡，一團正氣，如何看也不像險惡之人，便也就微微一笑，遙遙問道。

“古謂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隻在老伯麵前，晚生實在不敢俗白而瀆……”

“忸捏，忸捏……”

聽到如此答覆，趙瑜立即悔怨了。或許不該說實話，趙家祖上曆代有人著名不假，可無一不是謗滿天下，誹盈一時。想必這位老者的反應也是如此，因而一種卑傲莫分的逆反之心油但是生，自發再坐下去該算是不見機了。

“你跟他說吧！”老者一闔兩道濃濃的壽星眉，表示老仆。“彆遲誤小哥的閒事……”

“老伯慢用！”隻見他霍然起家，又是深深一揖：“本日得覲，自是幸運。無法家嚴有命，晚生實在不敢過分逗留，再謝老伯賜水之恩，這就告彆了……”

“多謝老伯！”趙瑜默誦了一遍對方的名諱，以便記著，隨後很有規矩地自報：“敝姓趙，走蕭趙，草字單個瑜字，賤字溪生，蝸居毗陵郡龍山縣龍山梢……”

“不敢不敢，老伯正氣浩然，晚生焉能妄測……”趙瑜隻感覺對方的邊幅有點熟諳，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心想此老年青的時候，必然比阿誰丹陽公子更加標緻。

“實在忸捏，豪飲一氣，隻是感覺如飲甘霖，及時雨至……”

“唉！老朽剛纔不是說過，溪生小哥天生傅衛之貌，比凡人多份警悟也是情有可原……”

“回老伯，晚生是隨父親來此，上景山寺探友。”

“好哇，芳華幼年，真是讓人不堪欽羨……”

“回老伯，十六尚虛，要到今秋八月……”

“真的？！”趙瑜看到對方執意挽留，警悟之心立即升騰。“還請老伯明示……”

老者又是一笑，也不計算。

“老伯日月之輝，豈是螢蟲能比？”

“不不！趙氏名流累世不斷，老朽僅是神交罷了……”

“這話真受用！”但聽老者朗聲一笑，接著說：“老朽就是愛聽溢美之辭，可惜隨行伴當笨口拙腮，好生無趣，如得小哥一陪難道幸事？還望不吝耳順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