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訪賽芙蓉[第2頁/共3頁]

“這就難怪了，”沈方鶴鼓掌道，“怪不得我剛去了落翎崗，頓時練海棠就曉得了。路老爺子，除了盯著我，郭南平還讓你做過甚麼？”

“好，”沈方鶴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夫人，我想問你範掌櫃下葬那天早晨，夫報酬甚麼會到敝人的醫館中去，是身材不適還是另有隱情？”

賽芙蓉像是曉得沈方鶴會來，早就開著門迎在門口，一身縞素打扮看上去楚楚不幸。

“好、好、好……”賽芙蓉連說了幾個“好”字，眼圈兒紅了，淚珠兒在眼中滾了幾滾，順著臉頰滑落到地上摔成了幾瓣兒。

那日黃元聰說宋財是傷在他部下之手，本來真正的狼牙是他！

嚴讌兒本日也起的很早，看著倚門而立的沈方鶴問了一句。

“先生來了。”

屋裡靜極了，靜到能聽到燭火騰躍的聲音，兩人各自想著苦衷，都低著頭不語。

“哦。”沈方鶴見路長風也不清楚酒館的隱情，就不再詰問下去，一句話岔開了話題，“老爺子說了這麼多，可還是冇說出火燒路家莊的是誰呀。”

“你說是黃元聰縱的火？”

聽路長風如此說了，沈方鶴不好再禁止，側身讓過，路長風大步如風走入了黑暗中。

“不熟諳，但酒館裡的老伉儷一口涼溪方言倒是非常隧道，如果說是外埠人卻也不大能夠。”

“來了。”沈方鶴隨賽芙蓉進了屋，坐在了椅子上，“敝人是來看看夫人還好嗎。”

路長風苦笑道：“先生乃奪目之人，如何能聽不出老朽的話音，這放火行凶之人就是老朽引來的狼！”

“以是你思疑他去找了郭南平，然後郭南平讓他先穩住你，再安排火燒路家由他裡迎外合。”

沈方鶴說完背起藥箱出了門，三拐兩拐冇入了冷巷當中，嚴讌兒神采凝重，眉頭間藏著無儘的擔憂。

門口掛著紙糊的燈籠，紅色的紙，紅色的燈籠，風吹來悄悄扭捏，彷彿在呼喚胖掌櫃遠去的靈魂。

賽芙蓉說著用手一指後院，沈方鶴順動手指今後院一看，隻見院中有空深井，井上掛著轆轤，井沿上另有一層濕濕的紅土。

沈方鶴看看後院，院牆外就是大青山腳，直通延青湖畔。

沈方鶴心一跳，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一個小酒館有甚麼可盯梢的。”

路長風點頭道：“我隻是服從他們的安排，酒館裡有何活動我也不清楚。”

“哦。”

賽芙蓉內心暗叫一聲，眼睛裡儘是後怕。

路長風答道：“厥後……厥後先生就來了，先生一進涼溪就被姓郭的盯上了，姓郭的令我路家日夜盯著先生。”

冷巷絕頂，板屋。

沈方鶴像是明白了一些，但還是冇弄明白老範在街中開個麪館能做甚麼，那人這麼做又能獲得甚麼？

賽芙蓉下定了決計，拉過椅子坐到了沈方鶴劈麵，跟沈方鶴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