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聯合行動[第2頁/共3頁]

幾日之間，香山縣小販行商皆作鳥獸散，吃緊如喪家之犬，惶惑似漏網之魚，見著官靴者，如見地府無常；望戴翎帽者，似遇索命弔客。

“瑞恩老兄，您太客氣了。我們明天不談這個，說點閒事。前次我看你這小旗所，買賣也不如何暢旺，莫非你老兄，就不想招兵買馬，擴大人手？”

現在陸炳已死，朱希忠為人內斂，朝內又是徐階為首輔，號稱群賢畢至，眾正盈朝，恰是文官當道的時候，錦衣衛氣勢大挫。當然親民官不能與清流官相提並論，但是如果知縣和個錦衣衛小旗產生摩擦，不利的也隻會是瑞恩斯坦。

“我如何不想擴大部下？但是擴大出來的部分，朝廷是不給錢的。錦衣衛在香山的處境，也不比你衙門好多少，我如果帶人上街收稅，我們兩個衙門就要起牴觸。”

“大老爺，我們不要出氣，我們隻要把拿我們的東西還返來就成了，其他都冇乾係的。”

“他不敢，我敢。赤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把我趕回故鄉種地去，我就不信，我要不出他們的錢來。你們錦衣衛也不必直接脫手，隻要在前麵看著，對方脫手打人時，你們再上手也不晚。”

“這個東西啊……這就有點困難了，東西進了衙門的堆棧，再想往外拿，這個手續很龐大啊。你們先歸去寫個申請吧，然後找戶房書吏報批，再拿給我具名蓋印，發下去以後，再走一遍手續，才氣發到你們手裡。過程中，要交納手續費、野生費、筆墨費、另有滯納金、堆棧占壓費。你們還不如就拿這個當作預付稅呢，比及後半個月，就收你們的稅就是了，這就叫提編，對提編。”

瑞恩斯坦和他的幾個嫡派部下這幾年來都窮的短長，若不是另有點錦衣衛的麵子，怕是早就弄條劃子，下海去做海貿了。李炎卿肯把縣衙門的支出拿出來和他們對分，這當然是歡暢，但是到門麵收稅這事，瑞恩斯坦還是有些嘀咕。

“大老爺，您千萬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幾個明顯五天前已經交過稅了，成果明天，被另一撥衙役又收了一次稅，好不輕易打來的魚，全被他們拿走了。您不是下了條則，說一次稅管半個月麼？這才五天啊，這的確就是目無老爺，目無國法。”

如果兩人位置更調一下，李炎卿倒是能夠不在乎，脫光膀子大乾一場。大不了就是丟官，我歸正都混到香山這不利處所來了，還能往哪降？拿丟官恐嚇我，當我驚駭麼？

但是瑞恩斯坦這類鐵桿的自帶乾糧五寶鈔，冇他這麼淡定。在處所乾係上，也是寧肯本身受點喪失，也不敢和親民衙門產生牴觸。若不然憑他的本領，不混錦衣去當水賊，早就發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