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第3頁/共4頁]

不動聲色立在太後身後的柳珍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虞，連皇後都幫她，特地趕來替她救場，心頭更多的倒是暗恨，早知如此，就不該任由太後給蘇婉上馬威，若一開端勸了太後見蘇婉，又何必拖到皇厥後救場，太後卻還冇將真正要說的話說出來？

柳珍兒刹時收起先前的幸災樂禍，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滿臉歉意的衝太後道：“都是珍兒不好……”

太後仍有些遊移：“真要下旨了，珍兒的名聲隻怕就……”

“娘娘。”嬤嬤跟了太後幾十年，是她的左膀右臂，頗得太後倚重，是以也敢打斷太後的話，勸道，“蘇氏不管如何也是為宋家守過孝的，已占了三不去之一，不能找體例要宋大人休了她，就隻能委曲珍兒蜜斯當平妻了，既如此，蜜斯的名聲多少都要受些侵害，可娘娘您也瞧見了，珍兒蜜斯非宋大人不成的架式，隻怕不會在乎這些。”

太後聞言眯眼打量了蘇婉數眼，笑一聲：“嗬，伶牙俐齒，不過倒是有自知之明，哀家的珍兒賢能淑德，不是甚麼都能比的。”

一乾人走後，太後摸著柳珍兒的手道：“彆擔憂，姨母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見對方不知這套，蘇婉乾脆也收起笑容，當真道：“比起柳蜜斯來，臣婦確切當不得婦德二字。”

柳珍兒眼底閃過一絲惶恐，神采慘白的點頭：“姨母……”

柳珍兒搖點頭：“珍兒曉得難堪姨母了，實在能一輩子陪在姨母身邊，珍兒就已經心對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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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柳珍兒失落的想，如果然的病倒了，乃至病死了纔好……

話還未說完，便聽得門外尖細的聲音傳來：“皇後駕到——”

“不關你的事，皇後當真是哀家的好兒媳！”太後一臉肝火，倒有表情安撫柳珍兒，也曉得不能怪賢人，便一心恨著皇後，“昨夜皇兒去的她宮裡，定是她在皇兒跟前挑釁是非，哀家多麼身份，用得著害一個四品誥命？”

“這蘇氏油鹽不進，又不知天高地厚，哀家前頭喚她進宮，背麵她就能暈倒給哀家看，好似皇宮是龍潭虎穴，能吃了她似的。”太後點頭，“再有下次，恐怕哀家就是真說出口了，她也不會聽哀家的話。”

柳珍兒立在太後身後捏肩遞水，和順小意，也順勢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婉。

蘇婉笑道：“謝太後嘉獎，柳蜜斯貌美如花，在其跟前，臣婦倒不敢稱姿色。”

太後歎了口氣，揮揮手道：“你今兒也累了，早些回屋歇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