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倖存[第1頁/共4頁]

她悄悄地盯著我，我看不懂那是甚麼眼神，因為她眼裡的色采被淚水恍惚了。

“那銘哥你？”

很多人，就像我和藍雨一樣，我們是殺手，我們冇法節製本身的慾望，也不能有慾望。

在決定讓她冒險的那天，我把錢塞給她，一筆足以讓她消逝活著界上的錢。

眼睛，幾近一模一樣，會說話的眼睛。

她太累了，今晚先讓她在家裡歇息，明天再找處所安設她。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穩，感情的顛簸一向纖細：“為甚麼冇找到？”

“嗯，那我們走吧。”

“應當是黑龍那邊的人，我們在房間裡找到了黑龍構造的手槍。”

“你是說藍雨在搶錢的那天就已經遭到殛斃？”

是因為不堪重負要塌了嗎？

真的是黑龍的人乾的？

她被我捂住嘴，垂垂冇了力量，昏昏睡了疇昔。

“那你……嗚嗚嗚……”

小傢夥被我放在了客堂的床上，這裡可比我那滿是煙味的房間舒暢多了。

他的語氣還是平和，我聽出了那纖細的一點豪情，他發言帶著諷刺的意味，我最體味他，他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嗯，勺哥…”

“喂，你等等，我……”

就剛纔搜到的錢都被他們私藏了，唯獨我甚麼也冇有撈到，他們必定覺得我找到了好吃的想要獨吞呢。

我擦掉了她眼角的淚花，帶著她回了家裡。

一片木板被我移開，內裡黑洞洞的，我看不到涓滴東西。

我冇有下床，想把天花板再次拚接好，以免女孩被髮明。

就像藍雨，他死了，卻冇把我說出來。

她的確活著界上消逝了，永久的消逝了。

嗯？

站在空曠的走廊上，我點了一根菸：“你們先歸去吧。”

“說吧，甚麼事？”

――滴！

“銘哥，你在查抄天花板夾層裡有冇有錢嗎？”

你明顯曉得我和藍雨的乾係，你明顯曉得。

她的確是累了，我能讀懂她那雙眼睛裡在說甚麼，卻聽不清她嘴裡在說甚麼，她說話的聲音和蚊子一樣藐小。

這孩子應當有十五歲了吧，看著很高挑，身子卻輕得不可，和藍雨還真像啊。

在門外抽了三支菸，樓道裡極其溫馨，一點聲音都冇有。

掛斷電話，太陽爬上了半空，周遭的溫度變得比剛纔更加炙熱。

和剛纔一樣，把天花板翻開，又是那雙眼睛。

奇特的是，她的眼裡冇有驚駭。

嗯？

――呼！

“嗬，我曉得。”

“…嗯，錢冇找到。”我鬆了一口氣。

“…我想會的。”

對了，藍雨說過不喜好我抽菸的。

他的思惟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不可。”

又找了半晌，我帶人出了房間。

我盯著她，她也盯著我。

殺手不會有眼淚，我和藍雨都不想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