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真相[第3頁/共3頁]

“可……但是為甚麼啊？”經他提示，我固然已經有了心機籌辦，但獲得肯定答案後還是不由自主發展兩步，真真是太不測了。

“甚麼？”我心機電轉，驚奇的高低打量他，難以信賴的求證道：“你……你是說……”

這回換我轉動不得，眉眼五官模糊另有幾絲歸海・雲開的模樣，但每一道線條，每一個棱角，每一筆每一劃每一分每一寸都溫和了三分，邊幅便平空端麗圓潤起來。眉若遠山橫黛，眸似晴空湛藍，色如拂曉之月，唇噙春日餘暉。邊幅本有些偏於溫和，但高挺的鼻梁，又硬撐出了一股豪氣。顯得他和順又矗立，俊雅而端方。

室內冇有火爐卻暖和如春，不知是地熱還是有暖牆，前人的設想向來精美，遠非當代工藝可比。

自回到藍都後他都是束髮於頂，從未再如許垂泄而下，看著這熟諳的背影，我不免想起了白國初見時的冷傲，心中再次讚歎其身形雋逸風韻萬千。

歸海・雲開正背對著我負手立在屋前，湛藍長髮如沉水重緞流瀉而下，隻在腰際用同色緞帶鬆鬆束住，髮尾中轉臀下，隨風飄蕩在煙青色的袍擺上。那煙青色長袍不知用甚麼絲線織成，珠光月輝下好像真有煙霧升騰，映托得歸海・雲開周身也似有煙霧滿盈，再加上夜風獵獵，吹得他衣袂飄飛，遠瞭望去，直要騰雲駕霧乘風而去普通。

“呼……”他長出一口氣，無法點頭，遲緩開口道：“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