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引子·珍重[第3頁/共3頁]

“……這……這個……”小六垂垂色變。

“哎呀，差點忘了，歸海公子有東西要我交給您……”小六俄然低叫，探手入懷取出一支鳳頭銀釵遞於我。

小六奇特的道：“蜜斯您不認得此釵麼？可公子說蜜斯一看便曉得了呀。”

“是大很多，歸海夫人算晚婚晚育了，21歲才生下的月明，月明本年22歲，也就是說歸海夫人現在43歲，比我大25歲。”我笑笑，道：“但是你曉得七色的均勻壽命是100歲，也就是說她即便比我早死25年，我也要忍57年。你曉得57年是甚麼觀點麼？就是我已經75歲了。”

小六擔憂的輕聲問，“蜜斯，您還好吧？”

小六掙紮，道：“但是……但是若歸海公子就是一向愛您，歸海夫人也會在三五年內就竄改情意哪？也不能說完整就冇有這個能夠吧？”

我翻身上馬，眼中含淚，唇角卻彎起，向小六和小乾揮一揮手，決然回身，用力一夾馬腹，頂風奔出。

小六盯著那兩行小字入迷，俄然喃喃的道：“奴婢想起來公子還說了甚麼……”

“7……75歲？”小六被這個數字嚇到，突然瞪大了眼睛。

再捨不得，還是要分離，小六抱著我抽泣，非得要同我一起走，我對她說看我的幾段情緣，還冇看出來可貴好夫君麼？伶舟絕對是個好歸宿，千萬不要錯過，免得悔之晚矣。小六終究放開我，抽抽搭搭的幫我把施禮從馬車中拿出來，放到小乾籌辦好的高頭大頓時。也不曉得歸海・月明都為我籌辦了些甚麼，鼓鼓囊囊的兩大皮郛，掛在馬後腚上，生似老版西紀行中唐三藏的施禮。

我急道：“是甚麼？快奉告我。”

小六正別緻的拿著鳳釵研討，隨口道：“甚麼也冇說，就要奴婢把鳳釵給您……”雙眼突地一亮，把鳳頭舉到我麵前，“蜜斯您快看，斷口處有字噯……”

小六抱住我，亦哽咽，“蜜斯，您不是無私，趨利避害、趨善避惡是人之賦性，你方纔說的很對，既然能夠挑選，為甚麼要挑選難走的路？忘了歸海公子，忘了之前各種事情，去找您的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