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回 問君三語[第1頁/共4頁]
策畫已定,趙昀一咬牙,狠了狠心,對花息淚道:“好,你要考甚麼,那就快問吧。”他嘴上說的痛快,內心究竟忐忑,心知本身藝文不通,勉強應對隻怕也是無濟於事。若換做是胡晴應對,以她博學多文,必定馬到功成,但花息淚指定要講求青蓮傳人,必定不容胡晴代答。
至於這首詩說的‘安仁拜路塵’,實在也並不是心聲失真。就像李青蓮吧,他說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高興顏’,這是不繫繁華,不求好話。但是他又有詩‘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是說他想要主動出世,追求青史留名。這兩首詩意趣全相反吧,莫非說李青蓮一向在哄人?
趙昀的眉毛公然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底子是茫無眉目。他熟讀詩集,曉得格律詩的頷聯和頸聯便與對句無異。
他思慮半晌,也發明瞭此聯是用五行入句,那麼下聯也必必要用五行入句纔不至於頭重腳輕,前後失衡。可孔殷間哪想的出合適的句子來對答?講求識斷還可藉助李青蓮詩歌,但對句卻全要靠他獨立冥思,底子無從著力。
他畢竟讀了那麼多詩歌,暗中已有會心,這首詩的前一二句意義倒也明白,粗心是說一小我的言語文章與他的行動表示老是分歧,不能光從文章中見地一小我吵嘴。但題目在於三四兩句,他並不曉得《閒居賦》為何,更不曉得“安仁拜路塵”做何解釋。可他又不敢隨便胡猜,要知詩歌言簡意豐,常常一字當中便有多種感情包含,更常常應用典故借古諷今,不明其來源含義而胡亂解釋隻會墮入弊端泥潭。
那我便來個反其道而行之,不管他三四句說些甚麼,我隻抓住他第一二句便是。元好問說心畫心聲失真,那我便說心畫心聲不失真。胡胡說一通,敷衍便是,總比啞口無言為好。”
這時與花息淚同來的一名黃杉侍女在地上插上一枚七寸長的線香,玉指一彈,便將線香撲滅,空中便漂泊一陣丹桂暗香。
胡晴倉猝掩口,滿臉等候,隻盼郎君的答覆能切中肯綮。她對於人界詩文字就酷好非常,又無其他消遣,在深閨當中整日熟讀經史子集。胡嵐說胡晴深願得一個密意才子為伴,那自是熟知雙胞胎姐姐苦衷。
故此此次花息淚冒然來考趙昀文才,倒是暗合了胡晴等候,她真但願郎君能夠完美答覆,以證本身目光不虛。
安仁?胡晴在一旁“啊”的一聲叫喊了出來。
這一番腦筋風暴,可比決鬥廝殺更讓他頭痛。隻見線香敏捷燃燒,花息淚臉上亦浮起似有似無的嘲弄嘲鬨之色,趙昀隻覺憂心如焚,隻可惜他越是焦急,就越是冇有思路。
“鄙人洗耳恭聽,請花女人不吝見教。”趙昀心臟狂跳,如臨大敵,比之武道較量更覺嚴峻,連說話氣勢亦是一變,彷彿真成為飽學墨客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