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回 師徒聯手[第1頁/共3頁]
葉芷淚流滿麵,無認識的輕吟道:“繄洞渭兮流澌濩,舟楫逝兮仙不還。移情素兮蓬萊山,嗚欽傷宮兮仙不還。”
那一縷縷琴音直從楚碧柔心底飛出簫外,縱是埋頭束縛,極力解除邪念,還是無可順從這六合正音。
便在此時,“嗚嗚嗚”,一陣哀傷簫聲從身邊響起,倒是華霓裳輕按碧玉簫,徐行走向楚碧柔。
“這……”徐良湖見楚碧柔敗的莫名其妙,頗覺無法,隻好將目光全放在紫微身上,且看他如何安排。
可恰好這蕭瑟視之無端,察之無崖,帶著萬古不滅的悲傷,跟著海水的拍擊,一遍遍的洗濯著全部六合民氣。
忽聽徐良湖道:“賢侄女,楚道友環境頗是不妙。在我想來,你乃妙音宗門人,又是小輩,便算以樂律援助令師,也不算以多欺少的。”
唯有楚碧柔悵惘中更被黃鐘大呂響徹,心神大亂之下,那一管金光燦燦的鐵簫脫手而飛,口中更噴出一大口鮮血,身材亦隨之歪倒。
符天君微微點頭,歎道:“毋需如此傷悲。人間正道,本是滄桑,唯有中庸,方可悠長。”琴聲化作多情才子,紅巾翠袖,悄悄擁住簫聲,揾去豪傑之淚。
而在琴音構造的恍忽天下中吼怒波浪,一時俱平,悲號群鳥,一時歡鳴。四方六合,同沐大道,萬紫千紅,紛繁來歸。
他又將目光投在十丈開外的丁香仙子華霓裳身上,見她如有所思,不由扣問道:“賢侄女,我實在不明白符天君耍的是甚麼鬼把戲,明顯琴聲毫無真氣,何故楚道友俄然間反受他所製?還望你解惑答疑一番。”
華霓裳道:“我亦有此心,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本來符天君彈奏的這首琴曲竟是傳聞中久已失傳的《水仙操》。傳聞在長遠之前,年青的伯牙向大琴師成連學習操琴,用心學習了三年,把彈奏的一招一式都學的惟妙惟肖,卻如何也達不到成連那種“精力孤單,情誌埋頭”的境地。
旁觀世人初時多也聽不到琴聲,待琴簫一齊奏響琴曲,聲由心發,頃刻間清泠叮咚,了了發越,身材與自我一齊忘懷,被琴音帶入了恍忽奇詭的奧秘天下。
符天君這一曲《水仙操》本是走向序幕,俄然聽聞這一陣不測簫聲,不覺驚奇潛生,忍不住瞟了華霓裳一眼,隨即變調改度,琴聲輕颺直上,追至簫聲之旁。
“錚!錚!錚!”約莫半盞茶後,瑤天琴上曲調突的一揚一轉,屈伸俯仰,綴兆舒疾,流而不息,條約而化。
隻可惜,她心神雖有徹悟,手上行動倒是冇法停止。彷彿有一雙無形之手,強按著她的手指,暖和而又霸道的逼著鐵簫跟從琴聲起舞。
紫微道心恒念,超絕意誌瞬時策動,將心中琴音擯除一空,再觀場中戰局,不覺微皺眉頭:“楚碧柔合法其衝,心神已失。看來符天君若不斷止操琴,她便要長生沉迷在琴聲幻海中。”一邊想著,一邊分出一縷真氣,悄悄拍解纜旁徐良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