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貓發威[第3頁/共4頁]

“不急，嬤嬤先想一想，如何抄了梨雪院。”夏芳菲想起院子裡那群上躥下跳的小丫環，微微眯了眯眼。

“叫我歇一歇吧。”夏芳菲在迴廊下坐定，待要跟繡嬤嬤說話，聞聲一聲“芳菲”，就見駱對勁大步走來。夏芳菲偏過臉去，等繡嬤嬤來措置。

傍晚已過，屋子內垂垂暗淡下來，院子裡的歌舞昇平襯得室內一席殘羹殘羹更加寥落。

“父親，你病纔好，莫操心這些冇要緊的事。”駱得計惴惴不安，唯恐駱澄當真有個三長兩短。

“夠了！”駱澄叫道。

“哥哥，不能把麗娘幾個還給芳菲。”駱氏道。

“琴娘，快承諾了。”遊氏眼裡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心恨夏芳菲是掃把星，將駱澄害成如許，“繡嬤嬤，你去挑兩個丫環給芳菲。”

“我說夠了！”駱澄撕破嗓子喊了一聲，耳朵裡塞滿了駱氏、遊氏、夏芳菲、駱得計你來我往的聲音，兩眼一翻，當下癱倒。

“咳咳！”駱澄咳嗽起來，便止不住了，“我的官職要緊，還是你們負氣要緊？”長安城裡的人才車載鬥量，他病上幾個月，就被人搶了官職。雖明文上那位賈中書舍人是暫代，可不消問，他就曉得，那姓賈的一準無孔不入，籌辦長悠長久地占了他的官位。此時駱氏、遊氏一群無知婦人，還巴不得家醜傳揚，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繡嬤嬤，先不急著挑丫環，我們去梨雪院裡轉一轉。”夏芳菲的精力也幾近耗儘，說話時，雖不是氣若遊絲，但也冇甚力量。

“那可奇特了，我可瞧見敏郡王拉了你的手，叫你……”夏芳菲點到即止，下頭的齷蹉話，她也不知該如何接。

駱得計摳著袖子上的刺繡，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大郎莫不是替老爺煎藥路過這邊？”繡嬤嬤笑裡藏刀，卻因感覺駱對勁一定不是夏芳菲的好歸宿，故意要放水。

“哥哥……”

“那再挑幾個好的給芳菲，咳咳，衣裳、金飾，也還給芳菲。誰都不準提那日的事。外頭還不如何，家裡頭就先殺起來了！”駱澄衰弱地喘氣，眉頭緊皺，滿腦筋內憂內亂，頭疼不已。

遊氏豐盈的身子湊到駱澄跟前，拿著白胖豐腴的手撫在駱澄胸口，“老爺還不曉得，自從上年起，長安城裡大家都得了紅眼病，唯恐彆人家的女兒好，進了宮，將本身家的比下去。芳菲麵貌過人，天然招人妒。也是mm耳根子太軟，聽人幾句，就先作踐起外甥女來。”

夏芳菲心內悲慘，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說了。”原就是借住彆人家，還求甚麼公道？

“得計，你說說吧，到底為何會鬨得那麼大？”駱澄問，那日乘著小舟疇昔，夏芳菲衣衫整齊，隻是神采不對，想來該當隻是被敏郡王調戲了，怎地現在駱氏就跟夏芳菲勢如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