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見微知著[第1頁/共4頁]

“嬤嬤多慮了。四娘還說昨兒個康平公主府的樂工、舞姬歸去了，康平公主趕在各坊門關上前，又犒賞了兩個六品官的女兒。那女兒也是南邊過來的，傳聞措告彆事打扮，都像是老一輩的女子。”夏芳菲一麵幸災樂禍，一麵又迷惑廖四娘為何特特給她送信，莫非當真是同仇敵愾的原因？

柳姨娘笑道：“大略是了。”繞太長廊，瞥見駱得仁房裡的俏兒、嬈兒兩個花枝招展地在一片月月紅嬉笑，眸子一暗，衝宋姨娘一笑，隻做冇瞥見兩個丫環，徑直進了梨雪院。

“……那姨娘從速去奉告我家夫人並你家舅夫人吧。見微知著，怕是康平公主曉得昨早晨的事，唯恐計娘名聲不好，想撇開計娘，另換了人。”繡嬤嬤麵上擔憂，內心卻有兩分幸災樂禍。

“得閒在房裡做針線呢，等她閒了，我叫她來陪著七娘談笑。”宋姨娘嘴裡說著客氣話，眼觀鼻鼻觀口地等著告彆。

柳姨娘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握拳，暗恨施嬤嬤這麼快醒過神來。

柳姨娘才被施嬤嬤訛詐過，此時不由地感覺本身又被夏芳菲訛詐了，但好歹夏芳菲不像是把玉鐲的事奉告繡嬤嬤的模樣，且已經把信給她了，因而堆著笑，從速地承諾了，倉促掃了眼信，雖識字未幾，但也將信裡的內容看了個大抵，見公然信裡廖四娘也揣摩著康平公首要舍了駱得計換上兩外兩個女子，倉促跟夏芳菲告彆，領著宋姨娘就去上房尋遊氏。

“姨娘謬讚了，奴婢可比不得金鳳姐姐。”惠兒低著頭抽回擊，唯恐纔來就叫夏芳菲曲解她跟府中其彆人密切。

柳姨娘待施嬤嬤一走，就像失了魂一樣，連聲喚金鳳，等金鳳無精打采地出去，又連聲問：“二郎呢？在老爺那邊嗎？”

雖是如此，眼下看來，這二人明擺比其彆人更可靠。

“七娘，這信叫我拿去給夫人瞧瞧？”柳姨娘訕訕地伸脫手。

半路上，同去的宋姨娘拿著帕子遮著臉，嘀咕道：“得閒這端莊的駱家女人都冇像七娘那麼不客氣地挑丫頭。我冇讀過書，你跟著老爺熟諳兩個字，這事是叫做雀占鳩巢吧？”

雀舌昨兒個受了驚，此時被柔敷一怒斥，當即顫抖起來，顫動手將信遞給夏芳菲，“七娘，廖四孃的信。幸虧大郎在門上聞聲了，才叫人喊了我去拿信。不然這信就送不到我們院子來了。”雖人微言輕，但雀舌忍不住替駱對勁說句好話。

黑夜裡看著黑洞洞的梨雪院，白日裡瞧著更加顯得空寂，隻要廊下兩隻雀兒在籠子裡歡跳，除此以外，就連才換過來看院子的婆子，並才被挑來的小丫環們，都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模樣。

“七娘氣色看著好多了。”柳姨娘又說了一句，從夏芳菲麵上辨不出好惡，心內更加忐忑，料不準夏芳菲是以和為貴，還是想背後裡給她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