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禍不單行[第3頁/共4頁]

“老爺，這是要出門？”遊氏從速攔著駱澄。

一家人……廖四娘柳眉一挑，朗聲笑道：“計娘，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天之下，也隻要你一個不曉得七娘閨譽受損，你名聲也好不了。若我編排你，豈不是將七娘也編排上了？投鼠忌器四個字，我可比你清楚。”

“是。”綠裳雖怕外間暑氣，但遊氏叮嚀了，便從速又向外去。

“既然如此，我且去看看她。”廖四娘說著便起家，“不看看她，我不放心。”

“冇請來四娘？”遊氏問，偷偷覷一眼駱澄，見駱澄並不詰問，才鬆了口氣。

“老爺稍安勿躁。”遊氏從速安撫駱澄，模糊嗅到駱得仁身上的酒氣，心知駱得仁一準抽暇出去花天酒地了，並不戳穿駱得仁，隻問：“衙門裡的人見你去，是防著你，還是跟起月朔樣熟絡？”

柳姨娘略低了頭，麵上帶著兩分笑意，斯須又迷惑駱得仁不過出門探聽動靜，怎遲遲不歸？

“去請了廖家四娘來府上說話。綠裳，你親身去。”遊氏豐腴的身子把鬆木圈椅填得滿滿鐺鐺，兩隻手揉著信，待綠裳出去了，就問柳姨娘：“你說，廖四娘可還對我們對勁上心？”

柳姨娘、宋姨娘倉促拿著信去給遊氏看，遊氏提心吊膽地倉促把信看了一遍，掌內心不由冒出汗水來，眸子來回動了動，想起昨早晨夏芳菲的說辭，不由將一口銀牙咬碎。

“不過是天太熱，懶得轉動，算不得不好。”駱得計心內百味雜陳，雙手從紅袖捧著的茶盤中接過茶水，擺在廖四娘麵前。

遊氏對勁地點頭，又特特地叫了施嬤嬤、燕奴來，一併對她們幾個道：“廖家四娘來了，你們儘管待她親熱些，話裡藏話地叫她明白，我跟老爺都喜好她辦事風雅、言語風趣，想把她跟大郎湊成一對，等大郎考過恩科、金榜落款，駱家就跟廖家提親。施嬤嬤提點得計一些，叫她莫再跟起初那般笑話四娘是個跳梁小醜。”

柳姨娘忙道：“看不出到底是個甚麼神采，隻是，繡嬤嬤是跟夫人一樣擔憂呢，畢竟，姑夫人也盼著計娘能進宮受封。”

施嬤嬤、燕奴聽出駱澄複職一事非常艱钜，神采更加凝重，待遊氏叮嚀完，便從速回廷芳院交代駱得計。

柳姨娘笑道：“大郎溫潤刻薄，是聚德坊裡數一數二的男兒，廖四娘一準還惦記取他呢。夫人請了她來，她一準為了奉迎夫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柳姨娘偷偷向裡間望去，隔著簾子，也看不出駱澄在不在裡間。

駱澄先點頭，隨後隔著簾子發覺到屋外的暑氣，當即又搖了點頭，“二郎還冇返來？”

“遁辭！”駱澄握拳砸向小幾，目眥俱裂道：“我做了那麼些年中書舍人，還未曾趕上幾件要緊的事，姓賈的不過暫代了幾月，竟然就握著好幾件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