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刀霜劍[第1頁/共4頁]

“夫人是成心叫柔嘉出來的？”柔敷驚奇道。

夏芳菲色彩光鮮的衣裳被收走，胭脂水粉釵環也被拿去，全部院子裡冷冷僻清的，可不跟道觀裡的貧寒日子非常類似。本來，駱氏是要逼著夏芳菲“誌願”削髮。

“你如何也瘦了？”柔敷瞥見mm，先擔憂起來，摸了摸她有些聳起的顴骨，自責道：“莫非因我的原因，夫報酬難你了？”

“你是不是曉得了甚麼？夫人當真要送七娘削髮？”柔敷攥著荷包，荷包裡鼓囊囊的，明顯是柔嘉服侍得好，駱得計、遊氏犒賞了柔嘉很多東西，這般，便是她跟著夏芳菲削髮，也能放心了。

“這麼說，是定下來了？”柔敷跌坐回亭子裡的茵席上。

“這……這又是大郎送來的？”柔敷咋舌不已。

柔嘉連連點頭，啐道：“是有人不肯傅粉，又想跟七娘一樣白，成日裡作踐我們呢。”

“七娘也是，幸虧我當她比其他一乾女子更知書達理，誰知她竟然一動不動，任憑……”

柔敷不肯跟燕奴這得誌人多嘴，待要闖出來，又被燕奴伸開手臂攔著，不敢鬨大了叫駱氏不喜，見廊下正過來的柔嘉衝她向西邊點頭，當即一言不發地從廷芳院走開，兜著圈子向西邊亭子去。

柔敷嗅了嗅，公然聞見柔嘉身上濃烈的藥香，“難怪我們纔來時，計娘子說她每年都去看賽龍舟，眼瞅著再不去看，今後都不能了，她反倒誠懇不去了。”

柔嘉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那麼斷念眼？雖七娘昔日跟你要好，可你總該為本身考慮？莫非，你當真要去做女羽士？”

“可事已至此……”柔嘉待要再說。

“……好。”柔敷強撐著不掉淚，吸了口氣，望著柔嘉小巧嬌小的身子漸漸跑出亭子，再衝燕奴剛纔站的處所看一眼，悄悄啐了一口，雖不知內幕，可那日的事蹊蹺的很，駱得計跑出氈帳，遊氏的婢女立在帳口，竟然不告之駱氏夏芳菲被駱得計鉗製著上船了，若駱氏曉得，定叫她們出來把夏芳菲搶歸去。

“她叫我去西邊亭子等著。”柔敷唯恐瞥見夏芳菲弱不由風的模樣哭出來，隻特長去挑逗紫藤，並不看她。

“夫人提起七娘了？”柔敷一喜。

“但是七娘缺了甚麼？”柔嘉問。

柔敷一番遲疑，開口說：“那七娘，你就順著夫人的意義本身個提吧，如果你提了，夫人能挽回一些顏麵，她一準不會對七娘不聞不問。”雖是下策，可也比明曉得駱氏的意義，偏跟她對著乾強。

柔敷見此人是被麗娘比下去的丫頭燕奴，推測她妒忌麗娘，便乾脆地恨屋及烏，連她也討厭上了，輕笑道：“燕奴，我找柔嘉有事，她在嗎？”

“柔敷，你為了我，也為了你，你去偷偷瞧瞧，母親是否，當真做了水田服？”夏芳菲咳嗽後，舌尖舔過乾裂的嘴唇，乾皮割在柔滑的丁香舌上，彷彿把舌頭割破了，嘴裡儘是血腥味，“也許，柳姨娘來騙我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