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刀霜劍[第4頁/共4頁]

“是。”夏芳菲這些猜度民氣的本領十四年來未曾用過一次，頭會子用，竟然是用在駱氏身上。

“不在，看你兩頰都凹下去了，彆是從七娘那染上病氣了吧？”燕奴笑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夏芳菲一進駱家，就喧賓奪主地搶了駱得計的風頭，現在，總算是撥亂歸正，叫她們主仆曉得誰是賓誰是主了。

蟬鳴聲聲，四下的門上捆綁著艾葉、菖蒲驅邪。

“是。”柔敷心有不忍，“好不輕易見了柔嘉一遭，她話裡的意義，跟柳姨孃的說法一樣。”

“這麼說，是定下來了？”柔敷跌坐回亭子裡的茵席上。

柔敷不肯跟燕奴這得誌人多嘴，待要闖出來，又被燕奴伸開手臂攔著，不敢鬨大了叫駱氏不喜，見廊下正過來的柔嘉衝她向西邊點頭，當即一言不發地從廷芳院走開，兜著圈子向西邊亭子去。

“柔敷姐姐不顧問七娘子，怎來這邊了？”駱得計院子裡的人但是記得駱得計討要柔敷、麗娘二人，柔敷鬨著存亡跟隨夏芳菲，不肯接駱得計遞疇昔的高枝。君辱臣死，駱得計求人求而不得，內心不痛快，做丫環的，天然要跟她同仇敵愾。

一起嗚哭泣咽，柔敷不敢立時去見夏芳菲，在駱家院子裡胡亂走了兩圈，迎頭撞見夷易近人的駱對勁，唯恐駱對勁見了她，黏上來探聽夏芳菲的事，這才拔腿向梨雪院去，進到院子裡，聽小丫頭嘰嘰呱呱，全然不將屋子裡養病的夏芳菲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