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宮夔[第3頁/共4頁]

鐘離修在中間也是無言，想起南宮安和南宮揚兩人，忍不住也為故鄉主感喟。

鐘離修微微點頭：“不至於此吧……”

鐘離修神采一肅：“那安少主為何還不分開史家？家主，我們為甚麼又不擺明車馬，站到河陽君那一邊？”

山窪當中那座黑塔，有七層之高，並無甚麼裝點。在塔頂倒是一間屋子，並不算闊大。獨一出奇之處，就是這塔頂屋子的頂棚，是整片水晶製成，澄徹乾淨。每到夜間，身在屋中抬眼而望，就是頭頂浩大奧秘的星空。

南宮夔沉吟一下，問道：“他虎衛軍職是甚麼？”

南宮夔拋動手中白布，淡淡道：“若不是我和史老兒在這裡坐鎮，你覺得嫣侯女和侯子秦釗能活到現在麼？就是秦侯，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暴斃了。容夫人正一肚子火冇處所出，現下因為這個徐樂，竟然虎衛軍就順利重立了。其彆人她對於不了，清算了這個徐樂打擊一下虎衛軍的勢頭，又有甚麼做不出來的？”

鐘離修一笑：“河陽君眼界不至如此之淺吧……現下已經很明白。史家不倒，史烏居不去，秦侯一脈就終有仗恃。現下侯室已經孤注一擲撕破臉了，河陽君定然也是先要扳倒了史家，特彆是阿誰劍鎮西荒的史烏居再說！”

對於堂堂一個大司戶而言，能管的就是一些落籍除籍的戶口小事。而侯室久矣未曾出兵而戰，也冇有新辟之土入帳，治下諸民身份久矣未曾竄改。直到邇來重立虎衛，選入虎衛者便賜爵一級，閒散已久的鐘離修總算是有了些事情做。

中年人一笑：“倒冇甚麼，就是阿誰史家徐樂，已經返回岐陽。嫣侯女好大手筆，賜下公士之爵，賞城東五千畝侯室上好莊田。隨莊田而送的另有奴客十四家。落籍設戶手續，都是侯室書吏親領著來我這裡辦的。

本來歸元陣佈下，如何也要一畝地擺佈的麵積。可在這屋內，就將其凝集到了半幅桌麵上。上麵另有很多修補變動的刻痕。想必是這屋子仆人對本來就龐大之極的歸元陣又有所改進進益。

百餘年後，遠侯山上已經儘是各種修建，而秦侯府邸，正與遠侯泥像雄踞山顛。遠侯像下，恰是那口劍泉，仍然在汩汩流出清洌泉水。

鐘離修一怔：“容夫人？”

舉目四望，岐水在遠侯山前緩緩流淌而過，四望都是肥饒得能捏出油來的良田。遠侯豪情大發，對族人而言：“吾便安家於此，率族人與爾等持劍而耕，子子孫孫在此繁衍，無有窮期！”

而南宮夔彷彿對阿誰攪動岐陽局勢，惹得南宮家兩兄弟在岐陽街頭大打脫手的史家叫做徐樂的年青人有些興趣，前次還動問了一兩句。本日徐樂回返岐陽，並且得嫣侯女厚待，鐘離修就及時前去返報給南宮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