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堪回首[第3頁/共4頁]

我眼看環境不好就冇話找話的問了句：“另有啥？”

老太太笑著說我倆“你快說吧，少抽點菸，看你爺倆抽的一屋子煙。”　老頭抽了兩口煙“那會還冇到那歪脖子樹呢，就碰到好幾隻狗子，眸子子都是紅的，一看就是吃了死人肉的，衝著我倆就來了。死柱子一看不好，蹭蹭的就上了樹，把我給撇下了，我可不能上樹，我還趕著羊呢，這羊如果讓狗吃了，歸去我爹非得剝了我的皮不成！不過這麼一些瘋狗，我但是打心眼裡打怵啊，嚇的腿都顫抖了”

“厥後如何樣了，它咬冇咬你？”

“你爹那臉啥時候不陰沉啊？”老太太從中間蹦出一句。估計年青時這公爹媳婦的乾係也不是很好。

“哎，”老頭歎了口氣，“你不曉得啊，小夥子，現在不管如何樣，白麪饃饃是管吃的，家裡養的雞下了雞蛋，咱也冇少吃。之前可不一樣啊，那會誰家贍養一個倆的母雞如果下個蛋，那都是捨不得吃的，得留著去集上換鹽換米啥的，誰捨得給孩子吃啊，再說了，那會的雞啊，誰另有東西喂啊，都是放了讓它本身刨點野食，下那蛋啊，有一半是空的，現在想想那會的雞也真遭罪啊...”

這時候一向不如何說話的老太太開腔了“冇見過？冇見過，胡三網如何瘋的？”

老頭用長指甲掐滅菸頭。“那年春季我放羊時碰到來福躺在井邊的草堆上麵，起都起不來了，餓的呀，我偷著擠了半碗羊***給它喝，它就記著了。半碗羊***它到現在還記取。真是條好狗啊。關頭時候救了我的命。這狗啊偶然候比人有交誼啊，你對它好，它永久都忘不了。”

六幾年天災，人都捱餓。三網見不得彆人捱餓，再說了本身另有六個孩子得贍養，就每天下河撒網，捕到魚後本身留下一些，大部分都分給了莊上的人了，開端那幾年還行，厥後實在是捕不著甚麼了，就想起東山那兒有個小湖，說這麼多年了冇人去，必定有很多魚。因而就跳牆進了你們軍隊，那會兒還冇扯電呢。”

“大爺，它為甚麼要護著你呢”我忍不住問道。

“但是前麵的幾隻狗可不管，上來就要咬我的羊，我拿棍子就打，它們衝著我就來了。俄然來福汪汪叫了兩聲，調頭就衝那幾隻狗去了，跟那幾隻狗咬在了一塊兒。我曉得它是在護著我呢。我當時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幾隻狗咬來福，厥後來福腸子都被拖出來了，還護著我不肯跑。直到最後站都站不住了還死咬著一隻狗的脖子不鬆口，那血啊，流了一地呀”

“胡三網是誰？”我問道。

這回我聽的也心傷了，不曉得該如何安撫他。隻能又遞了一根菸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