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寂魂(七)[第1頁/共4頁]
南玉望著月,淡淡問了一句:“女人可度過一個叫千塚的人?”南玉擔著影象下凡曆劫,天然曉得伏音渡者的身份。
畫舫飛簷朱木,漆了金花雕了梁棟,數數望月河上,隻這艘畫舫最為豪華和藹派。
她眼眸裡存著赫連成尋求平生的安好平和。
這話如何聽著都感覺是在*。赫連成也如許以為,看著如許清靈如寒霜的女子說出如許的情話,他幾乎抵擋不住。
我見過很多好酒,一聞便知落青花是可貴的好酒。這到嘴邊的美酒,焉有回絕的事理?我將手中拂塵撩在一旁,呷了一口酒,味道竟與碧淨相差無幾。
伏音放棄了鮫族公主的尊榮而入冥界地府當個小小的渡者,這一行動讓伏音成為眾仙家眼中的奇女子。
赫連成由青城去往同州與他部下的軍隊彙合,行船最快,可中轉同州地界。走的水路名為妙香海,是南海的一部分,那邊是伏音的故裡。
伏音清眸委宛,說出的是好似情話,但她輕柔清清的嗓音讓如許的話平增了幾分聖淨:“你讓我留下,便是為了趕我走麼?”
伏音立在船頭,恰如那連天碧中亭亭淨植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隻可遠觀不成近玩。
南玉低了眉,含笑道:“那就好。”
伏音因為下地府渡劫的事已經被她的父親鮫王逐出族群,她在地府呆了好久好久,向來都冇有回過妙香海。
赫連成感覺有甚麼東西碎裂了,然後又重圓了。他忍不住地想要問她的名字,“恕鄙人冒昧,敢問女人芳名?”
赫連成明顯不記得他拉著伏音的衣袖讓她留下的風騷債,迷惑地問:“你還在這兒?”
但當時赫連成的神采是那樣當真,即便是如許迷茫不實在的承諾,由赫連成說出來時,統統都變得非常可托,彷彿南玉下一刻就能站起來似的。
赫連成的容色如盪開波痕的冷月,說:“第一次她脫手救朕的時候,朕就有所發覺。加上道長您曾說過伏音是若神轉世…”
當初伏音受妙提尊者點化執意下地府,鮫王惡狠狠地威脅“隻要你敢走出這裡一步,就永久不要再返來”。彷彿每個父親麵對後代離家出走都會說這句話,而伏音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問了一句:“你曉得伏音是渡者的事嗎?”
“這個要看環境嘛。”我思考了一下,“我…貧道是來渡化世人的,這事急不得,急不得。你來坐。”我拍了拍中間的凳子,表示他坐過來。
那日他飲下了自流亡後的第一杯酒。
彆問我甚麼叫做秘戲,我不曉得。
赫連成抬眸看了我一眼,手垂垂握緊了酒杯。半晌,他輕笑了一聲,彷彿對我這個題目有些許嘲笑之意,說:“固然上虛道長言得伏音者得天下,但這江山的每一寸都是朕親手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