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一二二章[第3頁/共4頁]
待蘇晉見過禮,沈拓道:“你來得恰好,老夫正清算肇事當日的涉事衙門和名錄,有幾個題目要問你。”
沈拓向來推行秉公法律,當年也跟老禦史並稱為“鐵麵菩薩”,而本年齡已高,後生可畏,“鐵麵”二字傳給了柳昀,本身卻跟本身那花架子兒子學會了熟視無睹得過且過的事理,也罷,且任這些後生折騰去吧。
鎏金似的斜暉澆在她身上,淬出令民氣服的光,刀鋒履地之聲彷彿劃在錚錚傲骨之上。
蘇晉跟柳朝明走了一段路,卻並不是承天門的方向,而是東宮。
沈拓“嘿”著笑了一聲:“如何記不得?那幾年提起朝廷後生, 老禦史無時無刻不在誇你, 說你安閒有度又殺伐果斷, 唯獨這一樁辦得不敷利索,氣得禦史他白叟家幾日咽不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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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矮胖墩子姓陸,時任刑部員外郎,恰是當日奉柳朝明之命,給蘇晉送命囚的那位。
柳朝明一副不為外物所動的模樣, 端起茶悠悠道:“如何,尚書大人還記得這事?”
柳朝明又道:“我看你的傷是好利索了,不如先去都察院,把你的二十大板領了。”
柳朝明驀地折回身,舉動手裡的紫荊花密帖,麵無神采地看著蘇晉道:“不必謝,恰是為審你才領你去的。”
柳朝明道:“迷得連南北都分不清麼?”
蘇晉恭恭敬敬回了個禮道:“恰是。”又就教來人姓名。
既如此,何故不直接將她傳去東宮私扣問罪呢?平白招來刑部,豈不自相沖突?
柳朝明這才感覺是本身看走了眼。
柳朝明啜了口茶,不說話。
沈拓聽後,在公文上刪添些許,這才罷了筆,說道:“先頭傳你,是為體味肇事當日的景象。不過兩日前,老夫收到一封密帖,裡頭藏著一篇策論,那送帖人說,恰是你的條記,你看看但是?”
密帖上鏤著紫荊花,公然是她早前給任暄的那本。
直到仕子肇事的當日,她一身是血地朝他走來,跪在地上向他請罪。
沈拓又道:“厥後他白叟家還找我想轍,我能有甚麼轍?吏部的通文遞過來,皇上已批了紅。”說著,搖了點頭道:“當真可惜了,我記得他中進士那年才十八,文采斐然,胸懷斑斕,儼有你當年風采,便是給個榜眼,乃或給個狀元也不為過。還是皇上看了眼他的年紀,生生嚇了一跳,這纔將他的名次壓到了第四,就是怕此子鋒芒過分招來橫禍。”
他本還可惜,覺得五年的挫敗與磨難,已將此子身上的鋒芒洗儘了。
可方纔提起蘇晉,柳朝明竟出乎料想地走了一刻神,可見是自發愧對老禦史,虧欠蘇晉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