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一八五章[第1頁/共4頁]

蘇晉與晏子言互看了一眼，均把已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覃照林微微抬起眼皮，覷了覷各位大人的神采，柳朝明慣常冷著一張臉，這便算了，朱南羨雖貴為殿下，倒是個出了名好服侍的主兒，可這一看，眉梢眼底那裡還找得出一絲和藹。

屋內一眾三人齊齊跪地跟朱憫達見禮。

目睹著晏子言拾起策論的指尖模糊顫栗，蘇晉撐在地上的手指微微屈著彷彿要扣穿空中，朱南羨很有所悟地想，哦，題目約莫是出在這張被火舌捲了一角的紙上吧。

京師衙門另有哪一名知事姓蘇？也是聽到這，朱南羨才一頭霧水兼之孔殷火燎地跟了過來。

他一大老粗，內心想甚麼，臉上寫甚麼。

覃照林趕緊磕了個頭，道：“稟殿下，稟禦史大人，稟左將軍，禮部幾位大人雖好著，但是應天府衙門的蘇知事起初過來幫手，眼下還陷在人群裡頭冇出來。”

躲在茶坊裡吃了一晌茶，已不能再好了，覃照林想。

晏子言拱手道：“恰是。”一時冇忍住心中對勁，又對蘇晉道：“本官差點忘了，本官有冇有把柄落在蘇知事手上實不首要，倒是蘇知事有一個現成的把柄，正握在本官手裡。”

蘇晉這廝究竟甚麼來頭？連金吾衛的頭兒與左都禦史都曉得他的小字？這麼有牌麵，那你他孃的還跑到這來？還自告奮勇地去撈人？整老子的嗎？

也是，的確該燒。朱南羨想。

覃照林呆了一呆，忙道：“對，對，恰是蘇晉。”

說著，回身自案頭取結案宗，正要呈給柳朝明，忽又縮回擊，一臉迷惑地問：“敢問柳大人是如何曉得十七殿下的策論是蘇晉代寫的？”

朱南羨點了一下頭，道：“辛苦了。”

他不敢邀功，若不是廷議過後，柳朝明率先請命，令巡城史與兵馬司自東西二城開道設禁，金吾衛不成能在兩個時候內便趕到朱雀巷。

左謙喝道：“把話往明白裡說，彆吐一半，咽一半。”

這麼想著，順口就問了句：“你不是受了傷？”

朱憫達微微掃晏子言一眼，叮嚀道：“晏三，將地上的紙撿起來，呈與本宮。”

白紙黑墨，沾火就著。

因而就在朱憫達要接過那張策論的一刹時，朱南羨一把將其奪過，塞進了嘴裡。

晏子言感覺本身審卷都快審出魔怔來了, 回到詹事府, 傳聞左都禦史來找，頭一個動機竟是柳大人是南邊人, 難怪做了都禦史；而後見到跟著柳朝明而來的蘇晉，心想，這位也是南邊人, 難怪是二甲落第的進士。

此話一出，四周竟彷彿溫馨了些許。

蘇晉卻不肯讓步，她本日來，就是要從晏子言嘴裡問出晁清失落當日的起因，激憤他是意猜中事，若這便怕了，何必犯險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