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一九六章[第4頁/共5頁]

蘇晉避開柳朝明的目光，看向奉著老禦史牌位的香案：“柳大人，我不肯退，我隻是不明白，退便錯了麼？凡事極力而為不能如願，是不是儘早抽身才更好？莫非非要如西楚霸王敗走烏江，退無可退時自刎於江乾麼？”

周萍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裡：“不敢不敢，求大人懲罰。”

周萍抬眼看了堂上二位的神采，都冇當真要懲罰他的意義，便道：“昨日有個阿婆來衙門找你，我與義褚兄一問，是元喆的姥姥，因元喆去家裡的信提起過你，她找不到元喆，才找到這裡來。”

沈奚忙道：“免了免了。”又往前堂裡努努嘴：“此人是你朋友？”

沈奚手裡把玩著摺扇，倚在門廊上號召：“百官俗務纏身，我原想著昀兄與我一個被勒停了早朝，一個被打折了腿，合該湊作一處逗悶子，冇成想昀兄竟比我先找到了搭子。”伸手跟蘇晉胡亂比了個揖，“蘇知事，又見麵了。”

沈奚姑息手裡的茶遞給蘇晉道：“哎，我說，你一身反骨，如何有這麼個誠懇巴交的朋友？怕不是成日叫你欺負吧？”

然後他點香看了蘇晉一眼，望向老禦史的牌位，道：“當以尊師禮敬之。”

朱南羨定了定神，決計不去管生麵孔，又咳了一聲道：“蘇知事，這麼巧？”

朱憫達邁過門檻，搶先看到的便是朱南羨排泄血的膝頭，他的眸色更加陰沉，側目盯了醫正一眼，醫正趕緊提了藥箱疇昔。

回到都察院已近申時。

兩名內侍合力朝門撞去，隻聽“哢擦”一聲，門閂像是裂了，兩扇門扉清楚朝內隙開一道縫，卻又“砰”一聲合上。

柳朝明一愣，約莫想到他說的是誰，問：“你如何曉得？”

羽林衛的力道非內侍可對比，四人合力撞疇昔，朱南羨終究抵擋不住。

“在！”

因他一向以來恰是這麼做的，守心如一，有諾必踐。

周萍撲通一聲又往地上跪了。

耳房內非常狼籍，臥榻前竟還隔了張簾子，也不知十三這混賬東西都在裡頭乾了甚麼。

蘇晉聽了這話，回身看向柳朝明，柳朝明向她點了點頭。

朱憫達微眯著雙眼，麵色非常丟臉，沉聲道：“拿燭燈來。”

周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在內心衡量了一下官品，諾諾起了。

柳朝明看著她拈香燃燒的模樣，俄然想起老禦史生前所說“若能得此子，必然收在身邊，好好教誨”，以及他臨終時，曾握著本身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柳昀，蘇時雨這一世太難太難了，你必然要找到他，以你之力，守他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