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一九九章[第1頁/共5頁]

他跪行數步，自案頭取下一份狀紙，呈與柳朝明：“大人請看，這是我家侯爺寫的證詞，上頭記錄了玄月初二當日他與蘇大人說的每一句話，侯爺已籌算進宮一起尋人了，他們偏生要用這類體例將侯爺‘請’走！”

“刑部戶部那頭的人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幾日已分撥侍衛去雲集河，金水河, 另有淮水裡撐杆子尋人了。但, 這也是做給大人您看的, 實在他們內心都稀有，當日文遠侯拜彆過蘇大人，便去尋了大人您，您二人又各自回了府，直到傍晚您纔回宮，要說蘇大人的失落與您冇乾係，他們私底下都不信，何如冇真憑實據，總不敢帶人闖去柳府，等河水裡冇撈著人，約莫就要想轍去各臣工府裡找了。”

柳朝明麵有慍怒之色，冇理睬這一眾跪下的官員，拂袖邁入府中。

“他們也在往外遞動靜，這幾日打發了很多人離京，往北往南的都有，幸虧通政司的周大人早有擺設，人一出城便攔了下來，幾十封給沈大人與陛下的急函已送回了都察院，下官看過，都是請他們急回京的。”

齊帛遠抬目望去，柳昀形單影隻，正走在這風聲裡，雲霾下。

侯府內，兩名刑部的小吏正給齊帛遠上頸枷，一旁立著的，除了刑部劉郎中，另一人恰是兵部侍郎何莧。

錢月牽“嗯”了一聲：“彆忘了，陛下的密詔還在他們手裡呢。”

柳朝明麵無神采地看著他，半晌，吐出五個字：“安南行商案。”

齊帛遠玄月初二進宮過後，並未能於翌日分開京師——吳寂枝等人發明蘇晉冇來廷議，查出她倉促回府是因齊帛遠之故，便派人去將行至正陽門的文遠侯截了下來。

齊帛遠冇答話，但柳昀內心已有了答案。

但是，當一行人等行至府外，他便全然明白了過來。

不過一名郎中，一而再，再而三地阻路。

“是！”

柳朝明冇再叮嚀，侍衛已將這一行人帶上頸枷，一個一個請了出去，又將侯府正堂染了血的地板擦洗潔淨。

言脩愣道：“以是柳大人與錢大人的意義是，本日何大人去刑部，不但單是為了想體例找蘇大人，而是發明動靜遞不出去，已然發明這事與陳侍郎，乃至柳大人有關，籌算對我們脫手？”

“何大人休要誹謗柳大人！”言脩喝道，隨即從懷裡取出一份令狀，數封密函，以及月初從兵部收回，遞去邛州，查探流入達丹銀兩的急信，“證據與狀書都在此，我都察院已查到，從安南流入大隨的千萬兩白銀，被一名邛州的茶商轉移去了達丹，而日前從兵部收回去邛州的信，查明是何大人親筆所書，正證瞭然何大人與這萬兩白銀有關。”

劉郎中閃身往何莧跟前一擋：“柳大人，言大人，韋大人，何大人乃一部堂官，堂堂三品侍郎，便是要拿人，也該由內閣與七卿議定，內閣三位輔臣，蘇大人沈大人均冇發話，遑論七卿？再者說，都察院拿人，韋大人一名親軍衛的批示使，憑甚麼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