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二零二章[第1頁/共4頁]
玉佩上,纏著一匝一匝紅線,這是他被軟禁東宮時,一下一下繞上去的,他當時也在絕境,這曾是他獨一的但願。
“陛下曉得的,”周萍的聲音細如蚊呐,“時雨在他們手上。”
隨即聲線一冷:“還不說嗎?既不說,你這條命留著也無用了,朕親手為你告結束吧?”
微頓了一下,又說,“四殿下還額交際代了一句――請陛下記得蘇時雨的身份。”
兩步來到帳中,單膝跪下,請命道:“陛下,末將願親身帶兵,殺入京師,緝討反賊!”
周萍趕緊道:“是,陛下,臣曉得的隻要這些了。”他頓了一下,“哦,對了,臣將截獲的密函也帶來了。”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呈上,“請陛下過目。”
他悄悄將這枚鏤著“雨”字的玉佩放在匕首中間,啞聲開口:“朕……本日就回京。”
“是。”周萍道,“且因三衛裡,哈赤衛與木彥衛的首級奪權,四殿下三年前便派人結合忽拔衛的首級,予以彈壓,現在幾名首級的大權十足被卸去,這支十五萬人的傭軍,已完整屬於四殿下。”
然後負手高喝:“來人,把周萍拖下去,軍令處斬!”
左謙道:“通政司的周萍?彆人呢?”
茅作峰愣了一下,瞬息回過味來:“他孃的,朱昱深要造反?!”
是要朱南羨先稱病,隨後單獨一人回宮,回宮的動靜暫不流露給任何人,比及朱昱深與柳昀感覺是時候了,再讓雄師擁著冇有人的“龍駕”迴應天府?
隻不過還抱著一星但願罷了。
他上疆場,上朝堂,主持政務,與內奸廝殺,都謹慎收藏,也是從不離身。
實在也不是真地想討要信物。
茅作峰饒是隻餘一隻胳膊,也再把持不住,腰間的刀給了朱南羨,轉首便去拔左謙的佩劍,雙目通紅,的確要咬碎了牙。
“安南的行商案實在是十殿下所犯,他這些年一向為四殿下效力,販貨得來的千萬兩白銀,也由南至北,轉給了四殿下。四殿下拿著這筆銀子――”他微微一頓,嚥了口唾沫,“拿著這筆銀子買下了達丹境內的木彥三衛。”
“哦,以是你早受朱弈珩一乾人等差遣,卻不甘毀了這十年宦途,為虎作倀?你明顯能夠止損,卻迷戀功名利祿,害了身邊故交?”
以是,這是要讓朱南羨單獨回宮去換蘇晉的命?
周萍愣道:“另有甚麼?”
他有些發懵:“你曉得咋不去救她?”
稱病是為了讓晉安帝換命今後,理所當然地病逝?
周萍點了一下頭,從懷裡取出九龍匕:“這是陛下贈給時雨的匕首,陛下曉得的,這把匕首,她從不離身。”
朱南羨沉默地回身,又回到案前坐下,將匕首擱在案上,然後自脖間猛地一拽,扯斷了玉佩上紅繩。
朱南羨脫手極快,握住刀柄的刹時,已將刀刃架在了周萍脖子上。